時春的瞳孔微縮:「劉瑾?!」
世事的變化萬端,的確非常人能預料。昔年,李越和劉瑾斗得你死我活,可沒想到,現下李越要結黨,居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而更超乎時春預料的是,月池拋出得第一根橄欖枝,居然還被劉太監無情地丟棄了。
月池立在劉瑾的帳前,難掩詫異道:「……劉太監不見人,連我也不見嗎?」
那小太監心道,他就是千叮萬囑,千萬別讓你進去。他支支吾吾道:「劉爺爺實在是身子不好,趕路太累,一早便歇下了,還請李御史恕罪。」
時春皺眉道:「算了,阿越,我們回去吧。」
月池瞥見帳內透出的燭火,一言不發地離開。她吃閉門羹的事,當晚就傳到了朱厚照耳朵里。第二日行軍休憩時,劉公公依然鞍前馬後伺候著,剛把水囊遞給朱厚照。朱厚照就道:「去給李越拿點乾糧。」
劉瑾瞥了一眼月池,哼道:「爺恕罪,奴才斗膽,以後和李御史有關的事,還請您去差遣旁人吧。」
朱厚照抿了一口水,故作驚奇:「這是怎麼了?」
劉瑾搖搖頭:「些許小事,還是不要擾了您。」
朱厚照道:「這如何算得上是小事。你們可是朕的左膀右臂。你們在宣府時是患難之交,怎麼現下又成了烏眼雞。是他得罪了你?」
劉瑾長嘆一聲:「他倒沒開罪老奴。只是……」
他吞吞吐吐,聽得朱厚照一陣心急。他道:「這有什麼好支吾的,如有不快,說出來,朕替你們二人和解。」
劉瑾這才道:「老奴不願見他,非是為他,而是為您。」
朱厚照一愣,他道:「這從何談起?」
劉瑾的雙眼閃閃發亮:「您和他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可老奴要是摻和進去,那不就變味了。這又不是戲本子,張生、鶯鶯間,必得有個紅娘。老奴當然是,躲得越遠越好咯。」
這一句話把朱厚照的滿腔試探全部都堵了回去。朱厚照一口水全部噴出來,嗆得面上緋紅:「你這個狗奴才……」
他作勢欲罵,可到底什麼都沒說出來。良久之後,他方問道:「連你都不敢摻和,可見是有多出格。這麼做,是否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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