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珪道:「我已經是八十八歲的人了,這或許是我最好的死法。含章,你比我的兒孫都要出眾,當體貼為師之心吶。」
月池失笑,她搖了搖頭:「抱歉,我體貼不了。因為,我亦有自己的私心。」
她道:「打暈他。」
閔珪一愣,他根本還來不及反應,跟隨他們的護衛就突然出手,力度恰好地將他擊昏。閔純被這突然起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他驚疑不定地看向月池。月池道:「我稍後會給你送來安神劑的藥方,你記得多給閔尚書服用,等你們回鄉之後,再停藥。」
閔純眼前一亮,他連連點頭:「多謝,多謝,我回去之後,就代父親上奏告老還鄉!」
閔家父子在護衛的護持下遠去了。月池拿起茶壺,為自己倒了一盞冷茶,慢慢咽了下去。不知過去了多久,直到雙腿發麻時,她才起身,一時頭暈目眩。而就在此刻,一隻手穩穩扶在她的腰間,另一隻則托著她的手臂。她被他籠罩在懷中,一低頭就能嗅到他身上的迦南香氣,看到了他拇指上的藍寶石戒指。
她頭也不回,幽幽一嘆:「你終於來了。」
身後之人一窒,道:「朕又來了,你又得意了?」
月池一默,她道:「我很想你。」
第352章 精衛無窮填海心
留下一個初雪般的吻。
朱厚照從未像今日一樣, 真切地體味到自己的病態。他無法容忍她的冷待,又極度懷疑她的情誼。她的每一次算計,都像刀一樣刺進他的心底, 扎得他鮮血淋漓。可當她偶爾對他好的時候, 他只會歡喜一瞬,接著又不可遏制地生出警惕和懷疑, 他也情不自禁地將言語化作利刃,想要剖開她的假面具。
他知道這麼做是不對的,他明明是因為擔憂她,才來到此地,可他無法自控。她是最機敏的鳥兒, 無論他設下什麼樣的陷阱,都無法一窺她的全貌, 反而為她所惑。他被騙了太多次,早就像一個常年酗酒、醉生夢死的酒鬼,已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所以,面對她的溫情脈脈,他在短暫的喜悅之後,就忍不住質疑、試探。他只是一哂:「如今, 你不管說什麼,朕都只能聽見你的算盤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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