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
他不敢多言,只得看她去取了酒來。極烈的醇酒在燭火里如琥珀一樣。她倒了一杯在琥珀盞里,遞給了他:「放心吧,是你喝。」
他沒有片刻的猶豫,端起來一飲而盡。月池倒了多少,他就喝了多少。到了後來,饒是他這樣的酒量,面上也不由發燒。
月池問他:「就一點兒都不怕?」
侍衛沒有他的命令不敢靠近,而劉瑾早被她略施小計唬住,恨不得退避三舍。她就是隨便在這酒里放點什麼,也夠他喝一壺了。
他只是笑:「你捨得嗎?」
她沒有回答,反而問道:「玩遊戲嗎?」
有時她甚至比他還要天馬行空,他挑挑眉:「玩什麼?」
月池思忖片刻:「還是葉子戲,不過要加一個彩頭。」
所謂葉子戲,其實是紙牌的前身。兩個人玩,就是的玩法依序摸牌,如翻面數字大,即為獲勝。
她道:「誰贏了,誰就可以問對方一個問題,而回答問題的人只能說真話。」
朱厚照心頭一震,他笑道:「什麼問題都可以?不能迴避?不能顧左右而言他?」
月池頜首:「當然。」
他一口就應下了,他們的大半空餘時間都消磨在這個宅院裡,要論玩意兒,只怕比豹房裡的傢伙什還要齊全。很快,月池就拿來了一幅葉子牌。一個皇帝,一個尚書,摸牌翻牌的動作堪稱行雲流水,顯然早就是個中老手。
第一局就是月池輸了。燭光花影里,他們兩兩相望,他猶豫了片刻,問道:「剛剛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月池失笑:「你好端端地坐在這裡,還不夠說明一切嗎?」
他很固執:「按照規則,你要正面回答。」
她一怔,到了今日,什麼事都做過了,比這更離奇的話都說過了。只是一字而已,她心中明明早有答案,竟又有些難以言說之感。她默了默:「不捨得,至少現在不捨得。」
他先是一喜,隨即追問道:「那是為業還是為情?」
這已經是第二個問題了,但都說出口的她還是寬容地回應:「都有。」
他的雙眸霎時如秋星明月似得亮起來,可仍不滿意,他還待再問,月池卻敲了敲桌子:「又要耍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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