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鎏金卻哂笑了一聲:「你小子是個聰明人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向我下跪求饒,還一口一個『晚輩』的變相抬舉著我,把我架到了高處,這樣一來我就算是不原諒你也不成了,不然豈非要落得一個仗勢欺人的罵名?」
趙小銘一愣,懂了:原來是在道德綁架!
魔族少年卻神不改色,跪地不起,語氣懇切:「求前輩饒恕我這一次!晚輩向您發誓,絕無下次!」
月鎏金輕嘆口氣:「哎,這世間萬物眾生,都逃不過一張臉皮的捆縛,生怕落了罵名,但後生呀,我早就不怕了。」話音還未落,她就勾動了右手食指,下一秒,一塊銀色的穿在黑色編繩上的方形掛墜就自行從魔族少年的衣領里漂浮了出來。
少年登時神色大變,驚恐萬狀。
月鎏金幽幽開口:「雕往生花,護靈核罩,看來你以前沒少干挖人靈核的事兒吧?所以擔心自己的靈核終有一天也會被挖走,才隨身佩戴著一塊兒保護靈核的靈核罩?」伴隨著她的話語,她的右手也在不斷蜷縮,最終攥成了拳頭,用力一握,只聽咔嚓一聲響,懸浮在少年心口的那塊銀色吊墜牌在頃刻間碎成了齏粉。
與此同時,趙小銘還清楚地看到了魔族少年的前額上突然裂開了幾道紫色的紋路,像是玻璃罩被砸碎了一樣,轉瞬即逝。
少年驚恐地滯住了呼吸,胸膛卻起伏不定,下一秒,他就以額抵地,長跪不起了,渾身上下還在止不住地發顫。
趙小銘又是驚訝又是無語的,心說:你這人還真是,又壞又慫又倔強的。
月鎏金拍了拍手,像是在拍掉殘留在手上的灰塵似的:「我從不愛多管閒事,但你挑釁誰都行,萬不該挑釁到我外孫兒頭上呀?」
魔族少年呼吸謹小,嗓音沙啞,顫顫開口:「是、是我該死,求您、求您饒恕!」
月鎏金不置可否,先轉頭瞧了一眼依舊定在候機室門口的魔族男女。
那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們倒是沒什麼特點,如出一轍的高大壯碩,虎背熊腰,仿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似的,倒是少年的母親很是亮眼,長髮披肩,身型高挑,凹凸有致,著一條米白色的修身款針織連衣裙,踩著一雙黑色的高跟鞋,即便淡妝敷面,也難掩驚鴻姿色。
她的氣質也是出塵絕世、儀態萬千的,不難判斷出她身後的家世背景一定極其顯赫。
少年的五官和氣質也更多的遺傳了他的母親,一看就知是母子。
還是一對極其難對付的母子。
但身為妖尊的月鎏金什麼人沒見過?要說難對付,這世間她敢稱第二,就沒讓人敢稱第一:「我從不喜歡無緣無故地原諒別人,顯得我好像很大度,也並非我不願意大度,而是這大度的口子不能開,一旦開了,就容易惹來那些個喜歡蹬鼻子上臉的人,所以你要付出代價,才能獲得我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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