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什麼都做不了,連和服休單于溝通都難以做到,更別提給他求情了。
正想著,一個手腳皆被捆住的人出現在了氈帳中,準確來說,是被程梟提進來的,那人被丟到了屏風另一側,是易鳴鳶看不到的角度。
程梟站在屏風邊上,只留給她一個側臉,對地上的人說:「我說一句,你解釋一句給她聽,別多話,否則剔佛呵(割了你的舌頭)。」
燭光中,易鳴鳶能看到那人倒映出的影子狠狠抖了一下,然後帶著哭腔開口,「是。」
程梟:「……&*……」
易鳴鳶聽到程梟一口氣不歇的說了很長一段話,像是在費勁的訴說一件複雜的事情。
等到他說完,屏風外她帶進部落的小官沉默片刻,組織了很久的語言,然後很小心的抬頭看了她一眼,「啟稟公主,這位公子說,在他們這裡,只要原定的新郎官和新娘子同意,其餘男子就可以通過武鬥的方式決定新娘子的歸屬,輸的那一方不能有怨言,也不能再前去拆散。」
程梟:「%……搶&……」
小官聽著聽著眉毛皺起,他進轉日闕之後沒多久就被幾個人抓去了氈帳灌酒,即使心裡記掛著和親的公主,但是一時被絆住手腳難以脫身,什麼禮都沒觀全。
他都醉倒睡下了,突然被人從溫暖柔軟的獸毯中拔出來,一開始怨恨不止,看到男人的臉色後嚇得像篩糠一樣,還以為是來殺他的地獄羅剎,卻沒想到被馬上蒙了眼扔到公主面前解釋這些勞什子的舊俗。
大婚之夜,服休單于不翼而飛,只有個陌生男子在婚帳中,難道,難道公主被冷落了,只能睡前聽故事解解悶?
「仏話(說話),別當啞巴。」程梟看他走神,抬腳在地上輕拍出聲。
小官回神,趕忙道:「啟稟公主,這位公子還說,搶婚是他們婚儀中的一環,通常由新娘子藏在出閣前的住所,新郎官假意來搶,只要新娘子成功被他帶走,禮就算完成了,兩個人成為名正言順的夫妻,受到長生天的庇佑。」
程梟抱臂點頭,他說不清這些東西,還是由易鳴鳶帶來的人解釋最好,免得她還要擔驚受怕。
用完人以後,程梟將他重新提了出去,回來的時候拎了一桶熱水,放到床榻邊上,伸手擰了一塊布巾往易鳴鳶的脖頸上蹭去。
他剛剛咬那裡的時候,不小心把血染上去了,髒。
易鳴鳶一直在消化那小官翻譯出的話,這些話的所蘊含的意義對她來說太匪夷所思了,她眉眼微闔,想要細細思索,卻被脖間的動作打斷,索性奪過布巾,彆扭地說:「別擦了,癢,我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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