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淵卻沒有惱怒,而是斥責自己的奴才:「富貴,怎麼跟齊主簿說話呢?」
福貴自覺自己多說了話,便退後兩步,低頭不語。
沈思淵也不再說話,而是端起白玉笙此前遞來的茶水在那細品,一句話也不說。
久到齊慎言覺得自己剛剛那句話真是太不要命了,久到自己的雙膝已經疼痛難忍,雙腿發麻至全身。
正想解釋之際,忽聽上面施施然說道:「朕就是不知道才來問問你,不然我費那麼大周章幹嘛呢?只是陪你玩玩?」
這一下把齊慎言給整不會了,自己明明知道沈思淵必定掌握了證據才能抓到他,但沈思淵就是不說,就是想讓他自己說出來。但人都有個僥倖心理,萬一沈思淵要沒證據,他自己說出來,這不是自己害了自己嗎?
「下官不知道皇上讓下官說什麼,還請皇上給個明示。」
顧瀟瀟聽到齊慎言這滿不在乎的話都想著從窗戶後面衝出來扇他兩巴掌,讓他好好說話。但沈思淵依然不緊不慢地說道:「那就從你落水開始吧。」
這樣的場景在齊慎言腦子裡排練了無數遍,他每天睡不著的時候都在思索,在最後的對峙中怎麼才能體面一些,但在此刻他卻猶豫了。
半掩的窗戶射進半寸日光,太陽出來了,他想再好好的見一見太陽。像當年一樣,這陽光想要把它從死亡的邊緣之間拉過來。
「是下官的僥倖。」他說,如同小石子落進大海里,毫無波瀾。
屋外卻突然傳來笛子的聲音,他尋聲而望。從半掩的窗子外望去,是一片花海,花中有一白衣女子,背對著他,初升的太陽把她的身影照得有些虛化,聲音便是從那裡傳來。
那身影他再熟悉不過。
他想伸手去觸碰,無奈雙手卻被繩索捆著,他著急的想要掙脫,去抓住那道殘影。
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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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逃避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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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慎言不斷地掙脫, 眼見那殘影馬上消失不見,他急的站了起來沖向窗子,花中少女已然消失不見, 只余空落落的花影,他還沒來得及失落, 就被一盆涼水潑成落湯雞。
顧瀟瀟端著臉盆在窗外等候多時, 剛剛聽到那話時, 她就想動手,如今可算給她機會。
齊慎言被澆了一盆涼水瞬間清醒, 再一看眼前這人,不就是組織修大壩的顧美人嗎?她身邊這位, 不正是剛剛站在花田裡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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