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霍玉蘭下面的話,就更是給這閘門的開啟,嵌入了一道強有力的齒輪。
「從今以後,我無論做什麼,都會跟你匯報,我知道你在我屋子裡安了許多監控,你想看,隨便看。」
霍玉蘭抓在牧引風手臂上的手指,輕輕捏了捏他緊繃的手臂肌肉:「讓我靠近你,做你真正的妻子。」
「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牧引風近距離看著他的「妻子」,額角細密的青筋凸起跳動,他卻始終沒有開口說話。
他不能這樣,他死死咬著舌尖。
他想到了那個車禍之中求死的——他的父親。
他不能變得像牧元蔓一樣。
他好不容易才擺脫了那些……那些可怕的欲望。
一旦他放縱自己,哪怕一次,一切一定會不可收拾。
到最後就算是無關任何的情愛,他也會將她死死攥在手心,直至骨肉消融。
「我想了解你。」
「不知死活」的霍玉蘭還在說。
像一隻明知道再扇動翅膀,就會跌入蛛絲捕獵的網飛蟲,毅然決然地黏了上去。
「我現在只知道你喜歡吃軟一些的米飯,因為那天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你只吃我給你盛的飯中間那一塊比較軟的部分,後面就咀嚼吞咽得很慢。」
「我看過你臥室,卻分辨不出你到底喜歡什麼顏色。」
霍玉蘭誠摯無比地抓著他說:「牧引風……你能不能給我,給我們個機會?」
牧引風迅速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兩口氣後,把手臂掙開,然後拉過了輪椅,一用力就坐上去。
之後迅速調轉輪椅,逃也似地沖向門口。
霍玉蘭能就這麼讓他跑了?
說了半夜的話,總得有個結果吧!
她手撐著沙發靠背,無比靈活地「嗖」一下,就跳過了沙發。
然後三步並兩步衝到了門口,在牧引風操縱電輪椅到門口要開門的時候,一腳蹬在輪椅輪子上,後背貼著門。
牧引風聽到乒鈴乓啷的聲音,卻沒料到她竟然是來堵門,一時間面上出現了沒能掩蓋住狼狽。
霍玉蘭這一晚上說盡好話,總算把這帶刺的玫瑰撬動了一點點。
她不能這麼放了他。
對視片刻,霍玉蘭又一改之前「理智從容」的態度,撒嬌賣痴一樣,手指在牧引風扶著輪椅的手指尖上彈了一下。
面色軟了幾分,帶上一點無賴。
「你今天來都來找我了,不肯離婚,不肯報警,不肯放了我,又不肯和我重新開始,你到底要怎麼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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