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看著,怎麼樣?」姚天保亦是小心翼翼地看向蕭啟的側臉。
蕭啟慢條斯理地呷了口茶,許久才道:「還是差點兒。」
姚天保臉色煞白,抬起袖子擦了擦腦門上的汗,賠笑道:「那是……確實還沒辦法和他師傅比,不過相信再過幾年……」
蕭啟打斷他的話,道:「爺今天就是為這事兒來的,姚天保。」
「小的在——」
蕭啟笑,道:「最近的商界可是不大太平,你在整個商界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不知道你有沒有耳聞。」
「呃,」姚天保小心翼翼地問,「王爺是指?」
蕭啟道:「咱們南館這個全天下著名的銷金窟,爺敢拍著胸脯說,全天下九成大名鼎鼎的商賈名流都做過咱們的客人,玩過咱們的妓。你作為南館日常掌權人,這天底下的名流大賈,你只怕是見了個遍罷。」
「爺近日聽到些消息,覺得有點意思,想來問一問你。」蕭啟道。
姚天保道:「爺儘管問。」
「珠寶珍玩界,」蕭啟施施然捧著茶盞,一手在腦側點了點,道,「最近這個圈子風颳得猛,聽說圈內穩坐半壁江山的那甚麼……呃,甚麼閣,非常有得賺,聽說最近他們大當家又啟程去西域的大宛國做生意去了,僅一趟就能賺個盆滿缽滿,爺實在心癢,也想從中分一杯羹。」
「……」姚天保嘴角不自覺抽了抽,知道又有一樁大麻煩事當頭砸下來了。
果不其然,蕭啟道:「爺還正好打聽到一件湊巧的事,珠寶圈的頭把交椅,那個叫趙……甚麼來著的,他和咱們家錦畫有點淵源?」
「……」姚天保咳了一聲遮掩心中慌張,道,「是……有點兒。」
蕭啟面前,沒有隱瞞,姚天保除了將所知的信息一一告知之外沒有別的辦法。包括趙景行的背景,以及他與錦畫之間的淵源,一一都說與他知曉。
蕭啟聽了之後,滿意地點點頭,揮退立在一旁緊張的小雛妓,幽庭內再無旁人,蕭啟絲毫不遮掩心中野心,直白道:「這麼賺錢的生意,爺也想做。」
「琉璃閣……」蕭啟摸了摸下巴,笑,「他要贖走錦畫,就讓他贖好了。一萬兩黃金,可是南館半年的全部收入。他樂得拱手送上一萬兩黃金撿個破爛回去,爺當然樂得成全他。你告訴他,賣身契通通都不需要了,錢到位了人直接帶走。」
錦畫對南館來說已經沒有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