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吧」她的聲音細小邈遠,如同蚊蚋。
她這邊叮叮噹噹地響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是在幹嘛,周學年就沉默了。
「周學年。」
就在周學年懷疑是不是電話已經掛了的時候,鄺況開口了。
雖然她沒有說,但是他察覺到了她的情緒不對勁,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了?」
「沒事,晚安。」
「恩,考試順利,晚安。」
掛了電話,池可恬咔嗒一聲扣上蓋子,將顏料放進了畫袋裡,坐在地上看著手機開始發呆。
通訊錄里【施聖崎】這三個字格外刺眼。
猶豫著,到底還是沒有按下她和施聖崎的最後一點聯繫。
美術集訓的這段日子每天都過得很充實,充實到她有時候會忘記問自己今天有沒有想他,今天有沒有不去想他。
一直等到屏幕暗了下來,周學年才把手機扔到床上,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準備睡覺,結果翻來覆去睡不著。
滿腦子都是鄺況喊他的那一聲【周學年】
周學年煩躁在被子裡面轉了個圈,重新枕到枕頭裡,被子拉過頭頂,沉沉地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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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一聲蟬鳴與初夏撞了個滿懷。
陽光耀眼燦爛,天空無比澄澈,白日變得炎熱而漫長,但學生生涯卻不會因此而延長。
在最後一聲鈴聲前,鄺況停筆看了眼時間,合上試卷和答題卡。
這一張試卷上交後,往後很多事情或許都不再有標準答案了。
她望了望窗外,那個穿著黑白色的校服,在灑著餘暉的操場上說著要送我回家的男孩,從此要定格在鄺況的十七歲了。
高考就這樣結束了,比想像中還要平淡,還帶著些許空虛。
走出校門,鄺況沒有回頭。
帶不走的,丟不掉的,那就都留在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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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後的暑假格外漫長。
父母一年到頭出現的時間屈指可數,即便每個月準時打款,但鄺況在家還是悶得不行。
她乾脆出去找了份兼職。
鄺況原本想找個培訓班教畫畫,可人家看她一個高中畢業生毛毛躁躁的,怕她無法勝任直接給拒絕了,跑了兩三天,終於在一家咖啡廳找到了暑期兼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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