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這麼多年過去了,遇事還是這般衝動。你就不想想,我若無事,自然不用你跑這一遭,我若真有事,你跑這一遭也無用啊。」我雖極為心疼,可仍忍不住數落他。
他眉頭略略擰起,麥色的胸膛隨著呼吸一起一伏,「曾經跟我同在東宮為禁衛的盧郎君,如今是金吾衛,他來救我時,也就打了五杖,不過養幾天就好了。」
我見他還在狡辯,不禁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看他又被疼得抽了一口氣,才壓著性子停手,「這次有盧郎君,那下次呢?你這個脾氣要是再不改,我可不敢住在安宅了。否則我自己什麼事都還沒有,你就要為我再添新傷了。」
「你還怨怪我,你自己留在公主府,也不給安宅傳個話回來。」他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搭在眼瞼上,幾番抖動。
我心裡一軟,明白他不過是關心則亂,伸手拉住他的手,「這次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以後別再這樣了。」他斂去了方才的孩子氣,面含擔憂地盯著我。
我靜靜地凝視著他深不見底的琥珀色眼眸,在這樣赤誠的情誼面前,昨夜的屈辱和恐懼再也壓制不住。
「你怎麼哭了?」平簡抬手,暖熱的手指碰到我的臉頰,輕輕抹動。
我沒有說話,只是強笑著搖頭。
「我沒有怪你,你別哭了。」他又抹去另一側的眼淚,小心翼翼地說。
我輕輕地側躺在他身旁,一點一點地靠近他,直到與他隔著衣襟貼在一起。
「平簡,抱抱我。」
他的前胸後背都有傷,卻還是伸手摟住了我。
我枕著他筋骨分明的手臂,蜷縮在他的胸前,不敢靠得太緊,可還是清楚地聽到了他胸腔里蓬勃躍動的心跳。
頸下的肌膚熱得滾燙,即便隔著衣袍,我也明白髮生了什麼。
安平簡終歸是個正當盛年的男人。
我猛然清醒過來,從他身上躍起,頭也不回地說:「我去叫安宅的馬車過來接你。」
腳下步子越急越亂,還沒出無憂觀,就被自己絆倒了。
一雙白皙柔軟的手將我扶起,我回頭看到淺眸朱唇的阿羅。
「娘子歇息一會兒,安宅的馬車還要幾刻才能來。」
我呆了一會兒,冷靜過後點點頭,向她致謝。
「娘子,阿暖是不是有危險?」阿羅拽了拽我的衣袖問道。
我突然警覺起來,不禁打量起她。
阿羅緩緩一笑,「娘子方才說起夜宿公主府,神情很不自在。娘子是因為不想讓郎君擔心,沒有說實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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