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救救她!快救救她!」我不知道身邊都有誰,雙手胡亂拉扯著,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她不能死……她不能死……
阿暖和武延基的聲音此起彼伏,無數腳步來來往往。
我的眼睛卻再也離不開窈娘那泡在殷紅之中的身體,了無生氣。
她要死了……她像她們一樣,再也救不回來了。
一聲狠戾的嚎叫,武承嗣跛著腳大步走進,我終於清醒過來。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窈娘要一心尋死?喬知之的信里寫了什麼,才能讓窈娘一點期盼也無?
喬知之是不是要同窈娘恩斷義絕,彼此相忘?
那封信!
阿暖還守在窈娘身旁,我慌亂至極,緊緊揪著阿羅的手腕,不敢出聲,一遍又一遍地做出「信」的口型。
阿羅終於明白過來,盯著我略略點頭,反手握了握,悄悄起身,在一片混亂中偷溜了出去。
魏王府的醫官魚貫而入,卻無一例外地垂首搖頭。武承嗣的面容因暴怒而極度扭曲,揚手便摑了幾掌眼前的醫官。
「阿耶!」武延基跪攔在武承嗣的身前,「不是他們的錯,已經晚了!」
「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撞柱!」
「阿耶,窈娘來練舞時一切平常」,武延基喘息著說,卻也在極力克制,「在場諸人皆是見證,我真的不知她為何如此。」
武承嗣的胸膛高低起伏,抬眼掃視一周,推開了武延基,朝著我的方向大步而來。
他揪起我胸前的衣襟,一個踉蹌,我沒有站穩,半倒在武承嗣身上,被他順勢半摟著,捏著我的下巴問道:「你跟她說了什麼?」
我用力掙扎,卻無濟於事,只能對視著回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窈娘邀我來看她跳舞,我便來了而已。」
武承嗣的眼裡全是輕蔑和不信,盯著我好一會兒,突然緩過神來,接著問我:「姓吉的賤人在哪兒?」
「她們不是回娘家了嗎?不在吉宅還能在哪兒?」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慌什麼?」
我努力平復自己,壓著聲音說:「窈娘死了,我不能害怕嗎?」
武承嗣重重地鬆手,將我擲在地上,撞擊的疼痛透過骨骼陣陣傳來。武承嗣手握橫刀,向窈娘身旁的阿暖一步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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