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嘆氣,「我告訴過她,或走或留,我都隨她。」
我點點頭,又問道:「宮外可還需要我做什麼?」
「如今最大的事,就是珍重自己,保護自己。你這樣的身份到了宮外,遠比在母親身邊兇險。」
我握著他的手,看著他認真地說:「我自己的身家性命,可以周全。如今東宮也一切順遂平安,只要靜待時日,一定會等到那一天的。」
他的目光澄淨而堅定,以同樣鄭重的語氣回我:「我們就可以成婚了。」
我雖也欣喜,可總歸好奇,不禁問道:「嫁娶之事,你就這麼看重麼?」
他沒有說話,身子慢慢靠近我,我被兩潭深水吸了進去,自己的倒影填滿了目之所及的一切。
我的眼角眉梢、鼻尖嘴角,被軟暖的雙唇觸碰,由淺及深,由近及遠,唇齒依偎,互相索取。
他的吻不似平常,轉瞬之間就開始攻城略地,侵奪的氣息暈染周身。我的身子越來越酸軟,直到完全倒在他的身上。
落滿了疤痕的雙手有力地游移在高低起伏之間,纖長的手指觸碰到了衫裙的系帶。
我驀地一抖,忽然轉醒,按下他的手,聲音顯得異常激動,「這可是抄經的地方。」
他神色一怔,眼眸只一瞬地抖動,吃吃發笑,身子歪斜下來,微微搖頭道:「剛才原本只想找個近處的清淨地方同你說話。」
我從他的懷中起來,斜睨一眼,嘴巴淺淺撅起。
他也慢慢起身,滿含笑意拉起我的手,「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第六十八章 厝火
腳下的影子一前一後,他牽著我走過半個縣主府,繞到了後宅。燕舞笙歌在身後越來越遠,掌心的溫度越來越高。
「貴妃和賢妃出宮時,我特意囑咐過,地方雖不大,偶爾玩玩卻是可行的。」他的腳步逐漸慢下來,將我帶到一處空曠的馬場,笑著說道。
離宮近三年,我再也沒能見過擊鞠了,不由得興奮起來,「擊鞠場?花婉喜歡擊鞠?」
「她的性子隨了玉容,很是沉靜,對擊鞠倒稱不上喜不喜歡」,他的眼睛飄向空曠的遠方,「花婉是第一個離開東宮的孩子,東宮眼線眾多,平日孩子們擊鞠也不能盡興,不如在宮外為他們留一處肆意揮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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