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臨淄王的事,不要告訴皇嗣。」
「皇嗣不該知道嗎?」
「我會找合適的時機告訴他,現在……」我嘆了口氣,「東宮的平靜來之不易,我不想這麼早就攪亂了它。」
平簡轉身的時候,我突然想起,急忙回身向後跑去幾步,低頭撿起李隆基方才握住的突厥短刀。
他說這是我的東西。
果然如此,這短刀上的紋路花樣,的確少見。我卻實在疑惑,我出宮時未帶走,婉兒早該處置了,又是何時到了東宮,被李隆基拿到的呢?
這把短刀卻也並不是我的,還是在長安大明宮時,從宜孫那並不高明的計謀中得來的。
長安……宜孫……長安……宜孫……
驚雷一現,被我忽略的可能浮在眼前。我拉著安平簡,迫不及待地走出了縣主府。
第六十九章 瓊仙
因為武承嗣對宜孫下落的關切,我早早就聯絡了婉兒,她便在太初宮中一直詳查,卻一無所獲。
可是宜孫的家在長安,若有什麼拿捏武承嗣的把柄,將它置於遠離宮廷的家中,並非沒有可能。
我不願叫人看到脖間的傷口,只能倉促回到安宅。提筆寫下書信兩封,再遣人遞到公主府上,轉交一封給婉兒。
交代完了這些,餘下的便只有靜靜等待了。
轉年之後,陛下又改年號為萬歲登封。年節剛過,李、狄二人被召回京、再次官拜宰相的消息就傳遍了洛陽。
鳳閣侍郎李昭德、鸞台侍郎狄仁傑,皆兼同平章事,手握實權,再度深受陛下信賴。
我被武承嗣的僕役半是威脅地請進王府,見他形容病態,疲累不堪,滿面神情似乎已經負擔不起他的怒不可遏。
「如今都這個情形了,你倒是說說,你要怎麼幫我?」
我低頭一笑,「魏王豢養的門客就沒有什麼錦囊妙計嗎?」
「我現在是在跟你說話!」武承嗣怒道,「我一直對陛下恭敬有加,為何陛下非要如此?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如今又要怎麼辦?你不是能懂陛下心思嗎?你說啊!」
我心中嘆息一聲,這「恭敬」和「諂媚」的區別,武承嗣怕是一輩子都不會懂得了。
我看了看病中頹怒的武承嗣,悠悠說道:「陛下如今召回親李重臣,又對東宮有所厚待,的確對魏王不利。可東宮兩年前是什麼境地?妻妾慘死、全家下獄。兩年的時間,東宮可有過什麼動作,才得今日的轉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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