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仍不情不願,但只是本性倔強,並不愚蠢,也曉得凡事不能一蹴而就,為裴露晞先謀得良籍才是要事。
「你和裴小娘子的事,還不能讓別人知道,尤其是你阿耶阿娘,明白嗎?」我見他的眼裡終於有了希望,又急忙叮囑道。
他聽後愣了一瞬,微微抬頭,半張著嘴,卻又咽下了要說出的話。
「你不會……已經告訴你阿耶阿娘了吧?」我隱隱擔憂。
「沒有」,李重潤搖頭道,「阿姨放心,知道此事的人絕對可靠,也許還能在宮外幫得上露晞。」
我見他如此說,也便點頭道,「你心中有數就好。」
話剛落音,就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少郎君急沖沖地跑進重潤的書齋,抬頭看到我,又立刻跑了出去。
「三郎!」重潤急急喚道。
「重俊也見過我幾次了,怎麼還是這樣認生?」我想起雋娘死前的模樣,不免傷感。
「他自小就如此,最是孤僻,也討厭跟不熟識的人說話,所以裹兒才不待見他。」
我想起在安福殿見到他們時,裹兒厭惡李重俊的話語,覺得恐怕阿姊也在其中抱怨過不少。
又是囑咐幾句,卻聽門外幾番喧鬧,幾個郎君互相推搡著跑進書齋。
「大好日光,邵王非要悶在書齋做什麼!馬都備好了,快同我們一起擊鞠!」
我轉身看去,說話的正是安樂郡主的夫君、南陽王武崇訓。
人影憧憧,隔著沖在最前頭的武崇訓,我的眼睛落在稍遠處的武延基身上。
他的清冷麵容罩上了一層暖意,目光與我相撞,沒有躲閃,也沒有喜悅,只是隔著數人,就這樣靜靜凝望。
「這才剛入宮就要擊鞠,可見過了阿耶阿娘?」重潤的語氣里雖有怨怪,卻不禁喜上眉梢。
「二郎」,武延基移開目光,微笑著說道,「太子殿下被梁王請去了,幾位郡主陪著太子妃說話,我們可不就被趕出來了。」
武延基說得周密細緻,可我卻被這一聲「二郎」引去了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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