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早就明白這個道理,我早該明白這個道理!
當他決意走向那把龍椅的時候起,他就不再只是李旦了。
武曌、李顯,他們也不是一開始就是那個樣子的。
「我錯了。」
他愣住,「團兒,你說什麼?」
「我錯了,你和陛下,沒有什麼區別。」
「我和他不一樣!」他急得抓著我的手腕,眼裡積聚著怒火和悲哀,帶著些懇求又說了一遍,「我和他不一樣。」
「也許吧」,我無奈地感慨,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接著問他,「持盈的事,你也利用了我,是麼?」
見他沒有說話,我又說道:「以你在朝堂的布局,不可能毫無辦法。你先是用我去求我阿姊,又教給持盈懷孕的法子,就是不到最後一步,不願動用你在朝中的力量,是麼?」
「懷孕的辦法,是持盈自己拿的主意,我原本並不知情。」
我點點頭,明白了許多,「李重俊的事,李隆基應該也不是毫不知情吧?與其說是你利用了他,不如說是你們父子合謀,你又在其中算計了自己的兒子。」
一切大白,除了他為了我對李隆基的利用,沒有什麼在我的意料之外。
我此刻眼睜睜地看著他,心裡明明白白,這一次是真的不一樣了。
他對李重潤的死會有悔意,會盡力彌補。可是李重俊的事,如果再來一次,他會做同樣的選擇。
而我甚至沒有任何立場指責他。
他忽然圈住了我,很輕很輕,甚至留了一絲縫隙,而他的身體則緊緊地繃著。
「團兒,我答應你的都做到了,不要離開我。」
肩頭洇出一片冰涼,我伸手替他抹去了淚,柔聲說道:「旭輪,你不是不知道我在意什麼。你若真心覺得對我無愧,這些事又何必瞞著我?」
掙扎著起身,卻被他用力抱緊,「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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