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裹挾著濕氣拂來一陣涼意,吹起了額側被汗沾濕的碎發。就像我說的,我實在很難處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完成一段對話同樣如此艱難,我不知道在哪裡又做錯了什麼,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我不打算等下去了,現在也許已經是第二節 課了。我捏緊了手帕,向前走進一小步,「或許,您知道去一年級的路在哪裡嗎?」
諾亞斯頓有六個年級,前三個為初級部,後三個是高級部,他看起來像是高級部的學生,我希望他還記得去初級部的路,或者他願意告訴我。
這次,他沒有遲疑,像早已知曉我會問的問題,反應很快地伸出手:「那邊。」他的眼眸低垂,不再緊盯著我,面無表情的樣子好似換了個人。
我訥訥地點點頭,小聲地重複了一句謝謝後轉身就走,我走的很快,頭也不回。
保護自己的本能驅使我超常發揮,樹影快速掠過。
我盡力擺脫一種感覺,我很難去具體的形容,仿佛自己是一隻兔子,被獵人盯住用弓箭瞄準的令人頭皮發麻的恐懼。
順著他指的路經過一個拐彎,熟悉的景物開始出現,我喘著氣放慢腳步。我不能解釋這種奇異的體驗,再一次將它歸咎為我普遍性的神經過敏,我的理智為我找到合理的藉口,使我不會被它困擾。
第16章
插pter 15. 聖誕禮物
回到教室的時間沒能趕上阿咖達女士的最後一節課。
阿咖達女士的文學課講的尤其好,是我在學院裡最喜歡的一門課之一。她擅長用美麗的語言將學生們帶入想像的世界,循循善誘,引導我們將腦海里的畫面用文字描繪出來,我喜歡寫寫畫畫,能寫出來的寫出來,寫不出來的,隨手畫上幾筆,對照著文字能更好地理解。
阿咖達女士很寬容,對於我的小把戲也會視而不見。
照她的話來說,文學是個很抽象的概念,看起來是獨立的單詞拼湊在一起,沒有規律,每個人都有隻屬於自己的組合方式,擅於將想說的話用習慣性的方式描繪的人,逐漸形成了他自己的文學特色,是別人模仿不來的,當可以熟練運用這種能力時,就擁有了一個由文字構成的新世界。
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像是神奇的具備了造夢的能力,用指尖輕易得構築幻想之地。
我擁有的東西不多。
除去馬爾金家提供的種種物質之外,實在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其中最珍貴的是索菲亞、安徳廖沙、安德烈管家對我付出的感情,我承認我的殘缺,缺少什麼就越渴望什麼,然而不代表我只會接受,只想去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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