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簡單向夜翼交代目前的情況,經驗豐富的義警很快聯想到背後隱含的鬥爭,開始沉思。
兩張嚴肅的臉擺在哈莉面前,她不適應地縮了縮脖子:「可是我們在廢車場被埋伏了,那個倒霉的死人會不會早就被偷車賊切成一千塊扔進了下水道?」
艾瑪麗絲道:「哥譚的下水道和海文的下水道有什麼區別?」
哈莉敲著嘴唇:「哥譚下水道有殺手鱷和小所!」
「我不是指下水道的住民,我是指原因。既然廢車場有埋伏,這證明對方不是簡簡單單想要市長夫人的車。」
艾瑪麗絲解釋道:「偷車賊想拋屍,為什麼不直接在哥譚把屍體處理了?綁上秤砣往哥譚灣一沉,塞進建築工地的水泥或者像你說的,切成片扔進下水道,沒必要千里迢迢開車來布魯德海文銷毀一具正在腐爛的屍體。」
「呃。」哈莉不自覺矮下身,雙馬尾上的蝴蝶結垂頭喪氣地耷拉著。
夜翼耐心道:「所以屍體不過是把你們勾/引到海文的一個陷阱,在你們落入圈套前,幕後黑手不會輕易處理掉寶貴的誘餌。」
救命,哈莉的腦袋都快要炸開了,有兩個老師在她面前輪流講課是她幹壞事應得的報應。
艾瑪麗絲回憶著:「最後在火場裡揮小刀襲擊我的女孩穿了一身緊身裙,她胸口別了一隻香檳玫瑰。」
她看向露出瞭然神色的夜翼:「看起來你有頭
緒了。」
「沒錯,不過會有一點點累。」夜翼微笑。
意氣風發的藍鳥背靠欄杆張開雙臂。
他身後,布魯德海文群魔亂舞的黃昏過渡到黑夜,一面面霓虹燈絢爛的招牌在夜裡閃閃發光。燈牌五光十色,好像稍微單調一點都不配掛在海文的天際線上。
「歡迎來到布魯德海文,姑娘們。」
他俏皮地敬禮:「這裡以捕鯨——現在沒有鯨,和博/彩業聞名,是死去的鯨魚之城和鮮血港灣。恭喜你們將在這裡度過繁忙的一夜。」
香檳玫瑰是布魯德海文一家賭場的標誌。賭場的荷官們在胸口別上一枝嬌艷欲滴的香檳玫瑰,當她們輪班換崗時,荷官會親吻玫瑰,將它拋給自己中意的客人。
而以香檳玫瑰為招牌的賭場,在布魯德海文一共開了十二家分店。
今晚,那些在香檳玫瑰賭場遊蕩的賭徒們見識到了奇異的一幕。
一位身穿黑藍緊身制服的男客在賭場門口向保安打招呼:「方便我們找賭場經理談談嗎,我們找一位黑髮女荷官。」
他顯然不是受歡迎的客人。不等他把話說完,保安抓起對講機:「一級警報,夜翼闖進來了!」
他的同伴抬槍開火:「滾開,這裡不歡迎你們!」
義警靈敏地閃避,雙球捕獸繩甩向開槍的保安,捆住他的雙腿。金髮雙馬尾的前知名哥譚狂人從側邊高舉棒球棍,狠狠敲在報警保安的頭上。
「又是這樣,」她氣喘吁吁,「我們就沒有和平點的方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