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練地就像是從前已經被男人親過很多次一樣。
聞峋在這時想起,姜漁的確有可能跟很多男人親過了,他交過那麼多男朋友,嘴巴都不知道被人親了多少次。
想到這裡,聞峋的面色覆上一層寒霜,他不再回答姜漁的問題,只漠然道:「讓開。」
他們此時的位置和先前對調了,姜漁擋在門板前,他想出去,就繞不開姜漁。
姜漁睜著一雙清凌凌的眸子:「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麼拒絕我的邀請,又偷偷跑來看我跳舞?」
聞峋:「我沒有——」
姜漁打斷他:「哦哦,你沒有偷偷,你是光明正大來的,不過那麼多場舞,你怎麼光看完我的節目就走了?」
男人的臉色沉得可怕,他盯了姜漁片刻,抬手打算強行將人拉開。
姜漁卻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整個人順勢往男人懷裡一送。
下一刻,他指尖捏住聞峋的衣領,踮腳吻了上去。
少年身體溫熱,唇肉豐軟,像是某種熱乎乎的甜糕般親在他的唇上。
聞峋比他高了一個頭,少年光踮腳還不夠,還要扯著他的衣領,將他拽得微微俯下身,才能夠到他的唇。
二人的距離突然變得極近,呼吸交錯間,聞峋能嗅到一層胭脂味,那味道俗艷,卻掩不住少年身上自帶的甜香,帶著熱氣,從薄如蟬翼的衣料下透出來。
這是他第二次親到姜漁,上一次還是在狹窄的電梯間內,被發酒瘋的女人摁得親在了姜漁臉上,那時候聞峋就在想怎麼會有人的臉頰那麼軟。
而此刻,在黑暗中與他相貼的唇瓣,比上一次臉頰的觸感還要軟,嫩豆腐似的,仿佛輕輕咬一口都會破掉,從內里流出晶瑩的水來。
姜漁踮著腳親了他的唇瓣一會兒,似乎還嫌不夠,伸出濕滑水潤的舌頭,舔入他的唇縫裡,朝更深處探去。
舌尖觸碰到少年香滑的軟舌時,一種過電般的酥麻滾遍聞峋全身,他渾身一僵,像是驟然反應過來二人在做什麼,猛地將姜漁推開。
跟前的少年眨著眼睛望他,那裡面浸了水汽,濕漉漉的,看人時像含著鉤,欲拒還迎。
嘴巴也被親花了,明明還沒親多久,可唇上的口紅暈開,看上去卻像是被男人親腫了一樣,唇角還牽著銀絲,在那張覆了妝的雪白面容上顯得清純又詭艷。
聞峋很少喜怒形於色,但此刻,他恨恨望向姜漁,牙關咬緊,一字一句從齒縫裡蹦出來:「不知廉恥!」
姜漁聽到這話,秀長眉梢饒有興致地挑起來。
他眼睫下垂,瞟向男人某處,傾身上前,用指尖戳了戳對方硬邦邦的胸口,輕笑:「先管好你自己,再來對我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