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他動作,一隻手輕巧地彈了下他頭頂的白玉冠。
秦縱被這輕飄飄的一下給彈得大腦一片空白。
楚霽掃了眼還呆愣著的秦縱,心情大好地下了馬車。
果然只要「調戲」秦小將軍一會兒,就又擁有無限力量去應付衙門裡頭的那群老頑固了。
紀安哪裡有事情敢瞞著他?
第一次發現端倪,是他和秦縱一起去射箭那次。
兩人不僅勁裝同色同款,就連腰間的玉佩也是一對兒。
那塊月紋的黃翡玉佩,是紀安推薦搭配的。
回過味來的楚霽自然想通了其中關竅。
果不其然,當晚他剛回房就收到了紀安的坦白。
不過,秦小將軍這般費盡心思,他又豈能不縱容著?
秦縱呆呆地看著楚霽的背影。
待人都走進府衙了,目光也不肯收回。
回過神來的小狗此時才明白,蝴蝶全然知道他的心意,每一次的停留都是故意為之。
半晌後,秦縱才走下馬車,騎著踏雪,往東郊大營去了。
昨夜楚霽睡不著,便叫了秦縱一起商議軍營整編一事。
兩人商議了大致的章程,只過了一夜,秦縱便有了完備的想法。
楚霽這般信任愛重,秦縱自然不能辜負。
東郊大營內,秦縱讓人將踏雪帶去馬棚,徑直提著銀戟便走了進去。
遠處士兵正在自行操練。
此時的滄州守軍已然面貌一新。
不僅僅是因為這幾個月的訓練,更是因為年前同大闕的一戰。
未飲過血的兵刃總是缺乏肅殺之氣,正如那亮銀戟遠不如他現在手中的一柄,其相差的遠不止鍛造工藝。
一場真正的戰役過後,這些人才成為了真正的士兵。
鐵血之師。
演武台上,蒯民正和薛正對戰著。
蒯信和於烏抱臂站在一旁,一邊觀戰一邊交流。
「將軍來了。」於烏比之蒯信更敏銳,即使秦縱有意隱藏了腳步,也還是被他率先發現了。
秦縱見此,滿意地點點頭,也算是應了於烏的話。
蒯信也回過頭來,一眼卻瞧見了秦縱的銀戟。
蒯信是個十足的武將性子,愛寶馬,更愛神兵。
他兩眼發光地看著那雙耳的畫杆方天戟。
若不是拿著這銀戟的人是秦縱,蒯信幾乎忍不住要上手去刷兩下。
原先那柄亮銀戟秦縱就寶貝得不行,不允許別人碰一下。
現如今換了這樣的神兵,便是更不能了。
蒯信瞧著眼熱,羨慕道:「將軍的銀戟瞧著著實不凡。」
他也想要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