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懷嗤了一聲:「都是鬼了,難道還分好鬼和壞鬼?你不會以為這個秀鳳被陳婆虐待,就不會殺人了吧?」
余悅嘟囔道:「這不合情理啊,她要殺,不該先把陳婆這家人殺了嗎?我們又沒對她怎麼樣……」
「你是傻子嗎,想跟鬼講是非曲直?」
「是啊,長點心吧!都是鬼了,還指望她來分善惡嗎?還不如抓緊想想,怎麼讓她放過我們……」
荊白和小恆把眾人的討論聲拋在腦後,不知不覺走在了最前面。
他們依然沿著陳宅的高牆,一路往前走著。
這牆實在高得過分,近兩人高的高度,帶來一種森嚴的壓抑感,還有再大的太陽都曬不透的一層陰影。高牆周圍,觸目所及連丁點綠意都沒有,這座大宅周圍的萬事萬物好像都蒙著一層陰翳,感受不到一絲的鮮活氣兒。
走在這樣的牆下,原本嘰嘰喳喳的眾人漸漸地都不說話了,過了好一陣,才總算見到了大胖說的那條小路,眾人東張西望地,不知不覺都走入了這片草木蔥蘢的密林。
他們出來時已經天光大亮,又走了這么半天,太陽早就升起來了,牆根兒底下卻沒有那股敞亮勁兒,只覺得又陰又悶。反倒是走進樹林子,迎面吹來涼涼的風,陽光透過樹葉灑下來,只覺溫暖,眾人都不知不覺鬆了口氣。
「還是大樹底下好乘涼。」余悅一路跟在荊白後面,見他若有所思地看著這樹林,好奇地問:「大佬,我們在這個小樹林裡要找些什麼?」
荊白未置可否,和小恆對視了一眼。
吳懷等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落到後面,似乎在商量著什麼,荊白見無人過來,道:「找陳宅裡面缺了的那個人。」
余悅撓了撓頭,疑惑地問:「缺了誰?他們一家四口不都在那個宅子裡嗎?」
荊白一言難盡地看他一眼,最後道:「既然要跟,就別問那麼多。」
余悅「哦」了一聲,訥訥地閉上嘴,站到一旁,默默看著荊白轉向小恆。
青年面容清雋,濃黑的眼睛專注地看著男孩的臉,看得余悅心裡有些鬱悶。
早知道就厚著臉皮和大佬一間房了,結果大佬寧可和小恆這麼一個小朋友分析,也不肯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