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還熱著,怎麼會打噴嚏?
定是這屋裡幾日未打掃,積灰了。
韓榆「啪」地蓋下印章,速戰速戰,短短半個時辰處理完了堆積四天的公務。
而後,正大光明地去了府衙監牢。
監牢甚是寬敞,左右兩列依次排開,牢房裡關押著罪名不一的犯人。
韓榆著一身緋色官袍,自然引起了犯人的注意。
無數道目光落在身上,其中不乏惡意。
韓榆視若無睹,在獄卒的引領下來到關押於春的牢房前。
於春躺在潮濕的草蓆上,雙眼緊閉。
「犯人於春,醒醒別睡了。」獄卒哐哐敲兩下欄杆,「知府大人來了。」
於春猛然睜開眼,彈坐起來,灼灼視線投向韓榆。
韓榆負手而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於春手腳並用地爬起來,踉蹌著衝上前。
然而他的手還沒碰上欄杆,就被獄卒揮起手中棍棒的動作逼退。
於春瑟縮了下,訕訕退開,看著韓榆欲言又止:「大人......」
等來的卻不是韓榆的回應,而是獄卒滿是諂媚的提醒:「大人千萬當心,此人對您心懷惡意,可別讓他傷到您。」
韓榆接受了他的好意:「多謝提醒,本官與他有話要說,你稍後再過來吧。」
獄卒有些不甘心,可還是退下了。
於春的牢房左右分別關押著杜江和唐道成,自從韓榆出現,就死死盯著他,眼神怨毒與驚懼交織。
儘管如此,他們還是不敢吐露一個字。
韓榆睨
了眼兩人身上的血,估計是被韓松折騰怕了。
「聽說你要見我。」
韓榆的嗓音格外冷淡,有那麼一瞬,於春像是置身於萬丈寒潭,每個毛孔都冒著寒氣。
那個溫潤如玉的知府大人已經不復存在了。
於春咽了口唾沫:「大人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韓榆不答反問:「知道什麼?是知道你與杜江的勾當?還是知道你與趙家小姐的私情?」
於春渾身一震,臉上褪去血色,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您都知道,卻什麼都不說,眼睜睜看著下官做下這一切?」
韓榆不太明白他的腦迴路:「決定權在你,本官待你不薄,在杜江找上你的時候,你完全可以嚴詞拒絕。」
突然被cue的杜江忍不住說:「是他先找上我的。」
韓榆眉梢微挑:「竟有此事?倒是本官小瞧了你,於春。」
起初,韓榆是真心賞識於春,這才將他帶在身邊,對他委以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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