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廣山問:「幹什麼了,臉色這麼差?」
睡得比貓頭鷹晚,起得比雞早,兩點到家,六點不到起床準備,一直忙到現在,連口飯都沒吃,臉色能不差嗎?
雲霏霏回:「沒吃早飯,餓得。」
曹廣山嘆了口氣:「好好的工作不幹了,非要回來幹這個?你腦子裡整天在想什麼?」
雲霏霏大學畢業後,去了省會工作,三年後辭職回到了商縣,擱家裡躺了小半年,跟著父親干起了喪葬,半年後,她自己單幹。
剛開始很艱難,很多人迷信,見她是個女的,直接甩臉子轉身走人,半年後,才有了起色。
她回:「看不起姑娘家?」
曹廣山搖頭:「不是看不起,是心疼。趁著年輕有學歷趕緊去考個公務員老師。跟著一幫大老爺們做這個幹什麼?!那麼重的東西,整天搬上搬下,不累?」
雲霏霏當然知道他不是看不起,回:「你好好的老師不當了,半路出家幹這行,累嗎,想不想改行?」
比起很多人想不通她為什麼放棄好好的白領工作不干,回來商縣幹這個,她更好奇曹廣山為什麼放棄編制,干起了封建迷信的勾當。
曹廣山手一頓:「我哪得罪你了,你想換人?」
雲霏霏說:「你都不想改行,那勸我改行幹什麼?」
「我是大老爺們,你是女孩子,能一樣嗎?」
「怎麼不一樣了?」
「你還沒結婚,做這行會壞了名聲。」
「名聲?我的名聲不好嗎?我可是第一個「吃螃蟹」的女人,還是這十里八鄉的頭老大。」
「別跟我扯,我是在說誰願意找個做這個的。」
老生常談,聽多了耳膜都是繭。雲霏霏餓得壓根不想浪費口水,於是低下頭沉默。
「趕緊找個人結婚,養你,別再風吹日曬,拋頭露面……」
雲霏霏突然抬起頭,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就盯著他看。
曹廣山愣了愣,閉了嘴。
雲霏霏這才咧開嘴笑了。
曹廣山瞪了她一眼:「鬼丫頭,跟誰學的?」
雲霏霏動了動屁股,懶洋洋地問:「什麼跟誰學的?」
「你聽到不想聽的話又不想反駁,就會死盯著說話的人看,直到他閉嘴。我記得以前你都會反駁幾句,最近怎麼了?」
「沒怎麼,說再多也是浪費口舌。況且,人家也不會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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