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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室里有人喝茶聊天,有人沉迷牌局對戰,三人前後走進,呂方兵和袁良樹被半道攔截。
丁青蔓倒了杯茶,坐在一側,記錄著剛才電話里溝通好的細節和要點。
「蔓蔓。」袁良樹叫她,眾人看。
丁青蔓走過去:「怎麼了?」
「你替我玩。」牌局重洗,袁良樹被拉了進來。
「我跟蔓蔓小姐一隊。」一同拉進來的還有呂方兵。
丁青蔓看著袁良樹說:「我不大會。」
她見別人玩過撲克,也知曉一些撲克玩法,但長這麼大以來,玩過的次數屈指可數。
「沒事,有我呢。」袁良樹安慰。
情況遠超眾人想像,丁青蔓牌單手甚至攤不開牌,這邊整理好了,那邊又擠成一團。
她無法像其他人一樣將紙牌整齊有序拿在手中,看都看不清,更別說出牌了。
她急得滿頭冒汗,向袁良樹投去求救的目光。袁良樹看出她的窘迫,接過她手中的紙牌。
「別走,在這看著。」輕壓她的腿。
「我想喝水。」
袁良樹坐她右手邊,靠外側。他腿長,跟桌子間的縫隙只有一點,丁青蔓面對他,在縫隙中艱難行走。
袁良樹眼前驀地雪白一片,如陽光中乍見高山白雪,既帶有陽光的溫熱,又有雪山的冷冽清香。兩條辮子虛虛敲打著他,細碎髮絲瘙癢一般,輕掃過他的心頭。
「給我也倒一杯。」他說,嗓音微澀。
第8章
丁青蔓的新小說進展不太順,作息漸漸打亂。昨晚看了會書後又回到電腦前刪刪改改,天微亮時才逼著自己閉眼上床躺下。
門外嘈雜聲將她吵醒,她把被子扯過頭頂,頭和身子悶在裡面,但仍無濟於事。
門被強行從外面打開,有人闖入,看到的就是她頂著一頭凌亂的發,衣衫不整,滿臉惺忪的模樣。
「芳姨,怎麼回事?」丁青蔓困頓不堪,尚未回過神,連嗓子都還帶著未甦醒的啞。
芳姨還未說話,那人便上前,質問道:「你是誰,怎麼會睡在我兒子房間?」
……等等
兒子?
那不就是……
丁青蔓動作遲緩,睜大眼睛:「袁嬸?」
「……你是?」被叫的人疑惑,上下審視著眼前衣冠不整的年輕女子。
丁青蔓使勁搓了搓臉,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睏乏,又拿手將頭髮豎成高馬尾,露出整張臉來,撲棱撲棱眨著眼睛。
「是我,小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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