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襄自幼跟在公子身側,從前還嚮往一賢淑夫人能讓公子安家,可經歷了不知多少狂蜂浪蝶以及無恥算計,這些女子便是洪水猛獸,避之不及。
此女子道行如此之高,他定要幫公子打發走,否則這水戲泡湯,公子灰溜溜地回去,還不知要怎麼受侯爺和夫人編排,這一日的好心情便都毀了。
「在下奉勸姑娘一句,去尋他處,男女授受不親,禮也。」
「我家公子志潔行芳,你莫要耽誤。」
這是把自家公子當成待嫁的嬌花?
楊靈籟差點要笑場,這侍衛真是木楞子,簡直比盈月都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你這人好生無禮!」本一直站在身側的小婢女怒了,大聲質問,「我家姑娘自幼長於閨中慈良貞靜,何來耽誤?」
「主子無知獻媚,奴婢歪曲事實,如何算不得。」
從未與女子吵過架的屠襄怒了,手中黑劍一提,銀光出鞘,想將她們嚇走。
「屠襄!」
本舟上坐等結果的呂獻之十分頭痛,之前怎麼不知屠襄如此心性不定,不僅出言不遜,競還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拔劍。
別在腰間的玉珏隨著急切起身發出清脆響聲,待人邁出舟蓬,楊靈籟第一次完整得瞧清了這位大名鼎鼎的呂氏公子。
他生的極高,並不像當下男子喜愛傅粉施朱,身上帶著讀書人的清朗,卻也不瘦弱,唇角是時常低垂的,十分疏離,便是聲音都帶寒氣。
「屠襄性子不安多躁,唐突了姑娘實在不該,在下替他為你賠個不是。」
「實在抱歉。」
待作輯起身,楊靈籟正能與他對視,清晰分辨出那毫無波動的眼神,她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古板,確實端方,也確實不為所動。
心中嗤笑一陣,只道原來這般人物活的也不快活,雅正守禮的不知是他的心,還是從世的教導,禮教之下的束縛感從這人身上像是畫卷得以鋪卷。
呂獻之只是將她當做普通了過路行人,也不探究那帷帽之後到底是何容貌,惦記著水戲開場想儘快回舟,因此眼神中突然多了幾絲期待。
他表現得越是急切擺脫,楊靈籟就越發不讓人如意,
無端被罵獻媚,這個鍋她不背,從始至終她都沒想過用容貌取勝。
「公子是耳聾昏聵嗎?」
湖面微風扶略,紗布略微揚起,也叫呂獻之不小心瞧見了那上勾的唇角,並非歡快,而是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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