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當人木訥,沒多說。
「方才說的話驚到了郎君,」楊靈籟瞳孔里盛滿笑,姝麗眉間儘是玩笑人的快意,「其實只是隨意講講的,郎君又不是心許這等普通俗物之人。」
雖是這麼說,可呂獻之覺著她說這話,對她自己的是真的。
她是真的想要呂家,想要國公爵位……
只是他沒勇氣再問,而是糾結到了那個之前沒答案的問題。
「祖父那裡,只能盡力而為,我之前從未去求過什麼。」
「若我的病好不得,趕不上半月之期,……」
楊靈籟打斷了他,信誓旦旦,「無妨,三娘不是為郎君新找了這般多伺候的人,不過小小風寒,夜間多悶一悶,白日注意保暖,再輔加藥膳,飯後好吃藥,睡前泡泡腳,少則二三日,多則四五日。」
「也不光郎君,三娘也需如此,若是祖父好心解了禁足,便能去祖母、母親那都問候問候,若是不能,那還真是可惜了……」
話說到這裡,多了幾分遺憾,她一想著自己不能親眼看馮氏的笑話,便心裡難受。
猝然秒懂的呂獻之:……其實,確是可惜的,他也挺想去瞧瞧。
*
接下來的五日,整個項脊軒上下都忙忙碌碌起來,幾乎傾巢出動。
一想都是為了姑娘和公子的身子,原本一向不合群的屠襄都主動與盈月要了份差事,親自為公子熬藥。
奈何盈月有些嫌棄他,「屠侍衛如此手粗新笨,這等細活,不適合你,不如……,不如你去看門吧!」
她指了指院門,揚了揚下巴,自覺自己給某人找了個好差事。
還不是房門,是院門!
「你……!好男不跟女斗,我去熬藥。」
屠襄右手捏著腰間的刀柄,左手做拳狀,隨後又無力地放下,現在整個院裡都知曉他因為粗心大意被貶去外院做事,無人願意再分給他夥計,如今雖回了公子身邊,可還算寄人籬下,盈月是楊靈籟的人,他不得不聽,否則是真怕自己再被一貶再貶,成了夜香工。
至於公子,不提了,自救不得,何來救他。
午後忙忙慌慌,吃了足足三碗藥膳,呂獻之端起熬的藥,還沒喝就有點乾嘔的衝動,只得憋了口氣,捏著鼻尖,一口喝下去,可這第一口就要了他的命。
楊靈籟是不如他拼命的,藥膳補身,可也是按著平日的量來,可某人卻有些過於激動,從昨日晚間開始,就各種盡其所能做到最好,吃藥搶著吃,明明被洗腳水燙著了,也不說,就因為聽了方荔一句,燙腳對身體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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