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呂雄關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被斬釘截鐵的兩個字打斷。
這一次,呂獻之幾乎是赤紅著眼眶,往日寒涼的眉眼上都染著焦燥,如此反差,叫人於心不忍。
楊靈籟原本慶幸的心態也變了,她不知該如何形容這般心情,她只見過呂獻之哭過一次,甚至那都不算是哭,大約是病來如絲倒帶來的一瞬軟弱,如今又是什麼,為了愧疚?
而屋中其餘人只會比她更難以置信,紛紛望向糾纏其中的她,目光複雜至難以形容。
如此一個楊三娘,到底哪處與眾不同。
「容他夫妻二人和離,便說是難以生育,保全楊氏名聲,如此已算仁至義盡。」馮氏近乎殘忍地說出這番話。
「祖母,你也要行如此不義之事?」呂獻之眼神近乎責怪,不分身份,誰也敢說。
可馮氏面上沉痛,話里卻是理直氣壯。
「九郎,你已是這番模樣,我身為你祖母,如何能不管?咱們府中的根基,縱使是毀,也不能是為一個女人!」
一番爭執之下,呂雄關沉思片刻,卻是看向角落一言不發的楊靈籟,問了一句。
「楊氏,為何不為自己爭辯?若不是和離一事,你也願意?」
楊靈籟嗤笑一聲,「旁人都想見我痛哭流涕,可孫媳也算有些骨氣,世間總要講個理,不是誰說黑白便是黑白,祖父,您說呢?」
呂雄關也跟著笑了,「你確是聰明。」
相比內宅之人,他看的是朝堂。陛下對于氏族之心虎視眈眈,如今去駁了賜婚一舉,無異於虎口拔牙,如同送了現有把柄。馮氏所說和離,哪裡會如此容易。
「公爹,賜婚一事,已然不是問題。只是獻之與楊氏,必須為休。」王氏搶先一步說道,而她身邊的婢女則適時遞上來一封信。
此信一出,呂文徵眼神幾乎是釘在了她身上,可王氏絲毫不怵。
「老爺說要晚間去信,可妾身以防大患,便著人搶先送去。」
「楊老爺,他應了。」王氏說這句時,瞅著楊靈籟,滿滿皆是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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