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靈籟不知所措了,這第幾遍了,他說求她。前兩遍是騙她,現在是什麼。
聽不到回應,呂獻之近乎失了神,恍然地鬆開她,抓著她的衣袖邊,病急亂投醫道。
「我有方法,留下你。」
「什麼方法?」楊靈籟慢半拍地問,其實心思根本沒在這,全去想亂七八糟的了。
「入仕。」
「入仕,入仕,入仕?!」楊靈籟呢喃了幾遍,又炸了。「你說你要入仕?」
呂獻之在她極具癲狂的目光里點點頭,猶疑地問,「你能不能留下來,不用怕他們。」
「你瘋了吧!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所以,你能不能留下來。」
「我是想啊,可是……」楊靈籟傻了吧唧地說,可話還說完,人就沒了。
「你等我,我去求他。」
楊靈籟就這麼在圓桌前枯坐了一個時辰,瞧見人回來的時候,都還在說,剛才怕是做夢呢。什麼求他不求的,求老天爺也不管用啊。
而這種沒什麼生氣的模樣,叫呂獻之有些怕。
「別走。」他不敢拽她,怕她發火,會更不喜歡他以致於更不會留下,只能虛虛揪著她的袖邊,魔怔地只會說兩個字。
他能等她權衡利弊,可怕那結果並非是他想要的。
直至走到今日,他才不得不承認,自她入府以來,什麼都變了,項脊軒變了,他周圍的人變了,他的生活變了,就連他自己都變了。
昨日一整夜他都合不上眼,腦海里是無數的倘若,倘若她走了,倘若她不喜歡這了,倘若她一點都不曾惦記他……
「他答應了?」楊靈籟垂眸問他。
可見人點頭,她自己又開始搖頭。
「你……別搖頭。」呂獻之一見她搖頭,便心里發抖,「祖父喊他走,我便知曉事情並非表面那般,他只是想以此脅迫我聽他的話入仕,我應了,你便不用走。」
不知冷靜了多久,楊靈籟才漸漸意識到這是真的。聯想到呂文徵從頭到尾不急不迫地眼神,以及對王氏擅自做主送信的不滿,什麼都恍然大悟。
她看著眼前的呂獻之,什麼也不會說了。
「能不能別走?」瞧著她清明的眼神,呂獻之又慌不擇亂地補了一句,「只當是我求你留下幫我,誰也……不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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