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大人,這些是張大人叫下官送來的文書,皆與彈劾戶部侍郎有關,張大人還叫屬下提醒,望此事您能親力親為,畢竟事關從二品大員,不可出什麼岔子。」
說話之人正是呂獻之的直系下屬,名叫正啟言,模樣瞧著是何等畢恭畢敬,有心人卻都能聽出其種淵源。張口閉口皆是張大人,不知到底是誰的手下,效忠於誰。
而他口中的張大人乃是與呂獻之一同屬監察戶部的左給事中張明賀。燕朝以左為尊,張明賀確比呂獻之高一級。
呂獻之並未搶著與他搭話,只是翻看了案桌上的那薄薄一摞的文書,肉眼可見,裡面能記錄的東西甚少。
「只有這些?」
「是。」
「戶部侍郎暗中私藏銀兩的具體數量模糊,銀兩齣處也並不明晰,你去再尋人問問可還有其他文書保存未曾送來。」
正啟言自然是好模好樣的應下,只是出了這間門,便與人勾肩搭背,數落這位新來的,未曾有任何實權的所謂右給事中。
「你說,呂家是怎麼想的,一個世家子弟竟然敢安插進陛下執掌的門第之內,豈非是故意為這位小才子找不痛快。」
「咱們這些人做得事,豈能是一個迂腐書生能應付的,你看著吧,過不得幾日,這人怕就是會收拾包袱,乖乖去找爹。」
……
從承敕監離開歸家,已至日中午時。
呂獻之走至安肆院內,便已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只是這話里今日火氣極大,他在原地聽了幾句,眼見還在持續,只能認命地推開門。
進了屋內才知,挨罵地竟是盈月。
他有些不解,儘量躲著楊靈籟的視線,想去內室先換身簡便的衣服,畢竟待會兒還需用膳,可是讓他訝異地是,午膳按規矩已然擺上了桌,在正堂之內的爭吵卻還在繼續。
呂獻之稍加猶豫幾分,還是按往常一樣坐在了自己的位置,生怕有一言一行不對,也會叫她多一份怒火。
可也是坐了些許,他才明白,好似罵地並非是在場的任何一個。
「那掌柜的怎知,藥館主人是女人?」
「是辦事的人不小心走露了風聲,奴婢奉您的命,去與手下吩咐言說時,正巧被有心之人聽到了,只是大概聽的不全,本是說的女子藥館,卻聽成了女子所開藥館,那藥肆掌柜得知後,便說不想與咱供貨了,還說,說是這店定會辦不下去,會虧損地什麼都不剩,堅決不賣東西給女人的店。」
楊靈籟嗤笑一聲,眉眼之間是壓著怒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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