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芳華轉了頭,她那餘光瞥去大房尋的媒人錢氏,叫人不明覺厲,「定是那媒人婆子能力不夠。所以弟媳思來想去這媒人咱們得換!這不弟媳遍尋汴京特給大嫂嫂尋到了一位頂好的張媒人。」
「她啊,可給漢王府說過親呢。」
說話間,張媒人躬身行禮。
喻悅蘭一聽其大有來頭,立刻變了臉,「你當真給宗室說過親?那我兒的婚事,你可有把握辦妥?」
傅嬤嬤站在喻悅蘭身邊打著扇,心想主母愛子心切或許聽不出二房話里話外的嘲弄,可她卻看得清楚褚氏是在噁心大房用人不善,以展示她的威嚴。
傅嬤嬤瞧形勢不對,不等張媒人接腔,她先開了口,「張媒人真是出類拔萃,既然如此,我們便不再退而求其次。還望張媒人予我們家二郎君,一份門當戶對的親事。」
傅嬤嬤先發制人,這話算是說到了喻悅蘭心坎里。
她抬眼看向張媒人發問道:「其樂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張媒人覺得如何?」
主僕倆一唱一和,錢媒人聽得卻是如坐針氈。
張媒人倒胸有成竹般掏出了幾份名冊,「我自然是聽淑人吩咐。煩請您仔細挑選,若有中意與我講來。」
傅嬤嬤接過名冊擺在主母面前。
可喻悅蘭才剛拿起第一個,便在瞧見上頭寫著八品東京畿縣令之女鄒霜葉後,瞬間失了興趣。
隨手將鄒家的名冊丟去桌角喻悅蘭惱怪道:「二房你安的什麼心——什么小門小戶都想來攀附我兒?有些人別以為巴上伯爵府,就真的飛黃騰達了。我兒就是不娶,也不會和他這商賈捐來的小官做親家。」
褚芳華望著榻上人不知所云,這事她像是不知情。
可那站在她身後的二媳婦,此刻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瞧著她是想在這事上為娘家行些便利,誰料終究偷雞不成蝕把米。
雖然大伯母把話說的這樣難聽,但鄒霜桐作為一個二房庶出的媳婦,就算是有怨,卻也不敢多言。
這家啊,總愛分個三六九等,全然沒她說話的份。
如此一鬧喻悅蘭環臂靠向榻邊,不再翻閱名冊。
褚芳華抬手上前拿起被丟開的冊子,心下一驚暗罵了句:蠢貨。忙將鄒氏的冊子藏入袖中,褚氏藉機找補起來,「沒規矩的,我們筠哥是什麼樣的郎君?能配得上我們二郎的,只有像……」
「這幾家的女郎。」
褚芳華殷勤將冊子送去喻悅蘭眼前。
喻悅蘭抬眼一掃儘是些四五品的朝官,如此高不成低不就,皆叫她不甚滿意。
隨後直到那從二品淮南節度使之女太史箏的名姓出現,才終讓其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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