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首輔擺了擺手,卻順著二皇子的力道站了起來,「二殿下折煞老臣了。老臣有辱使命,實在愧不敢當。」
「田相何必自責?父皇明顯未怪罪田相,此事不過是那副使不知好歹。」二皇子看來,田首輔依舊深得帝心,適才的賜座就是很好的證明。
「父皇總是倚重田相的。」
田首輔面上只是無奈一笑,心中卻不敢苟同。
皇帝不問罪,並非認為他無罪,還有一種可能,是不滿意他所謂的失察之罪。
這才是田首輔心中所憂,若皇帝認為,巡田之錯不盡在已經死了的遲不歸身上,那他這個首輔之位,可就不穩當了。
田首輔到底繞不過二皇子的盛情相邀,隨他一道出了宮。
剛上馬車,還未離開宮門,便被趕來的大太監喚住。
「田相留步。」
田首輔和二皇子聞聲,對視一眼,一起下了馬車。
「有勞公公,不知何事?」
大太監笑著向二皇子先行一禮,再笑著回答田首輔的話,「陛下有情,宮中設下了家宴,等田相入席。」
第224章 二皇子之憂
目送田首輔離開後,二皇子上了馬車,面色微沉,闔目回想著今日堂上之事。
田首輔離京前,兩人的密談言猶在耳,如今遲不歸一死,事便算成了一半。
但還遠遠不夠。
「去潛苑。」
二皇子略帶倦意地捏了捏鼻樑骨,對下屬說了去處。
很快,馬車穿梭在一片錯綜複雜的小巷裡,最後停在了一間不起眼的院門前。
潛苑是二皇子的私宅,常常在此會見門客,今日邀田相之宴也設在此處。
除了他,已有人在此,備好了宴席。
見二皇子踏入,翰林院編修柳書和立刻上前向二皇子請安,「微臣見過殿下。」
自從柳御史自請辭官,回越州養老後,官場上,柳家便只剩下中了榜眼的柳書和。
作為二皇子母家之後,柳書和無可厚非是天然的二皇子一黨。
只是他初涉官場,遠不及祖父柳御史那樣堪當重任,二皇子如今還在慢慢培養他,例如這回宴請田首輔的事,就交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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