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才想著怎麼變法存錢,就聽福娘一聲招呼,讓她過來給自己換壺茶水來,幾人唱曲兒唱得喉嚨都幹了,喝水也喝得快。
金盞答應了一聲就拎著茶壺出去,想著勤快些能不能討點賞錢,卻沒瞧見福娘若有所思地望著自己。
從剛剛金盞掀帘子進來時,福娘就發現這丫頭的額角濕漉漉的,衣裳領口還殘留著一些粉印。
等著叫她過來了湊近一聞,還有一股隱約的梅花香,這就錯不了了。
那是福娘最喜歡的香味,偏生梅花只在寒冬臘月才有,所以其他時候只能買帶梅花味的香餅薰香。
過年時她娘才送給她一瓶上好梅花露,獨她才有。
福娘捨不得隨意使用,就特意將這些倒在了自己平日常用的口脂中,雖然香味不似直接用那麼濃郁,可塗在嘴上,若有若無的更有梅花香遠之意。
福娘心裡藏著這個懷疑,等到回到房中翻開自己東西一看,九分疑惑就成了十分篤定。
她倒沒有聲張,只在吃完晚飯後,與玉娘坐在屋裡聊天時才取笑道:「瞧你一天到晚眼睛不錯的在外平事,沒想到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錯處都沒看見。」
「什麼錯處?」玉娘止住了琴聲問她道。
第16章 廟會
這也不能怪玉娘,玉娘平日裡就不愛往自己臉上糊弄東西,美觀還在其次,重點是為了保命。
要知道這年頭的化妝品又沒有什麼配料表,你哪裡知道商家往裡面能加什麼東西。
為了好賣貨,也為了多掙錢,小商販們想的黑心主意多了去了。敷粉為了白淨會加鉛,定妝為了乾爽會加滑石粉,口脂為了顏色鮮艷會加硃砂,將這些東西往臉上抹,這是嫌走著去閻王殿不夠快,往自己腳上安滑輪呢。
玉娘惜命,自然不敢拿把這些往自己臉上抹,只是每日畫個眉毛,天氣要是冷了,就再塗一層面脂,並無其他。小姑娘年輕就是本錢,皮膚白淨紅潤,暫時用不著化妝品。
因此她那桌上只有兩三瓶東西,看著都可憐,金盞自然不會去動。
玉娘見福娘只笑不說話,心裡嘆氣,她最恨謎語人了,乾脆不借著詢問,復又拿起月琴道:「你要是閒得慌,就再和我練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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