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碎發擦著他的臉頰,痒痒的。
隨即拉開距離,溫潤的淺藍色眼睛執拗地望著奧斯蒙德:「奧茲,我是你的乖狗狗嗎?」
奧斯蒙德的心尖一顫,抬眸難以置信地看向他。
利亞姆抓住他的手,掌心的溫度比熔岩更燙,修長的手指插進他的指縫,與他的手緊緊貼在一起。
笑聲很輕,縱容而緊張:「奧茲,你想養只小狗嗎?」
他直白地坦蕩,收緊抱著他的手臂,將奧斯蒙德牢固地困在懷中,炙熱的吐息噴灑在奧斯蒙德的耳側:
「汪。」
他的舌尖下壓,聲帶摩擦,模擬著幼犬的聲音,犬齒輕輕地叼起奧斯蒙德的耳垂,含糊不清地用裹挾著熱氣的聲音,再次呢喃道:「我不夠乖嗎?我不是你的乖狗狗嗎?」
奧斯蒙德幾乎被大腦皮層攀升起的愉悅麻痹。
他被摟得動彈不得,卻被利亞姆牽引著手,將手掌壓至利亞姆的胸前,感受著他胸腔之中,有力的、不斷跳動的心臟。
「你喜歡它嗎?」
溫熱的吻再次落在他的眼尾:「這是給你一個人的。」
「完完全全的喜歡,獨一份的愛。」
他的眼睛澄澈乾淨:「奧茲。」
「奧茲...」
「我不是什麼太陽,我只是你的小狗。永遠也不會離開你,背叛你,欺騙你。」
「永遠。」
他們的姿勢驟然發生了變化,奧斯蒙德躺在地上,身下卻並非舞台,他如同落入了由血液構築的湖泊,但滾燙的血並沒有半點血腥味,反而甜得發膩。
奧斯蒙德被它吞噬,一點點陷入窒息。
是啊。
奧斯蒙德輕笑。
永遠。
因為他的小狗永遠都在這裡,哪裡也去不了。
他只會活著愛他。
或者,死去,卻愛他。
直率、天真、一塵不染的眼睛...還有因為死去而獨屬於他...
都令他如此著迷...
奧斯蒙德猛地驚醒,他坐起身,胸口急促地上下起伏著。
空調機輕輕發出微弱的風聲。
他的額角卻滿是冷汗。
太荒謬了。
愛。
夢境到底是與現實相反的預兆?還是他潛意識的投影?
他就像是被《Plan B》和《失樂園》這兩部電影魘住無法逃脫。
《Plan B》中用來偷情的舞台夾層仿佛真的一步步成了他夢中「偷情」的地點。
即便在他的噩夢中,他們只是相擁。
奧斯蒙德想他一定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