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方才怕你提前走了,趕不及,著急了些,便沒想起來再拿上一件。我無妨的,你不必擔心我。」
祁承懿聞言,罕見地沒有立刻反駁她,反而沉默了下來。
他垂眸,遮住眼底複雜的神色。
這人雖然笨,但她這件披風倒是好用。
此刻他從頭到腳都像被一股溫熱的水流包裹住,柔軟而溫暖。
他藏在披風下的手,輕輕撫上心口。那股暖流似乎一直涌到了胸口,燙得他心口都有些微微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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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祁狗:她貼過來了,怎麼辦怎麼辦!(按住腦袋猛推jpg.)
以後的祁狗:夫人,貼貼~
ps:抱歉寶子們,最近在學車車,每天很晚回家,實在沒有時間碼字,我爭取儘快考完(順便,倒庫苦手求問有沒有考過的寶子給點經驗呀qaq)
第18章 第18章(捉蟲)
昨夜將祁承懿送回西院後,容因自己一個人戰戰兢兢地往回走。
她怕黑,可卻不想在祁承懿面前露了怯,於是拒絕了他喚個下人來送她回東院的提議。
但逞強的後果就是,一出了院門,她腳下的步子便邁得飛快,幾乎要小跑起來。
燈籠搖晃,映出道旁影影綽綽的樹影,猶如張牙舞爪的精怪。
漆黑的夜幕仿佛一隻巨大的口袋,內里藏著某種凶獸,隨時可能跳出來將她吞噬。
直至看見院門處房檐上那兩盞熟悉的羊角燈時,容因才終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祁承懿既已說了書不必再抄,她便不會上趕著去吃這個苦頭,回到房中,路過桌案時她看也沒看一眼便徑直往床榻邊走去,吹燈睡下。
第二日晨起時,看著眼前那本她已抄了一多半的《龍文鞭影》,昨日那些因困盹而沒來得及梳理的情緒又一次湧上心頭,容因眼中不由浮出幾分笑意。
算那臭小子有良心,不枉她這些時日在他身上費了這麼多功夫。
觀昨晚他的舉動,應當是已暫時平息了因宋嬤嬤一事而生出的怒火。
只是過段日子便是太夫人的壽辰,抄書一事雖免去了,她卻又得抄經。
想起這幾日晝夜不眠地抄書時的滋味兒,容因便覺腕上一陣酸脹。
好在離太夫人壽辰還有半月,時間應當夠用。
如此一來,她想趁這段時日將宋嬤嬤那事處理妥帖,也能免去一件心頭之患。
不過說來也奇怪,後院少了宋嬤嬤這麼個熟臉兒,祁晝明那樣機警的人竟也從未問起過,好似並未察覺一般。
興許是因為在祁晝明心裡,即便是祁承懿的乳母,也不過是個僕婦,並無甚緊要?
她暗自猜測著,越發覺得祁晝明不近人情。
至於將宋嬤嬤接回府之事該是怎樣一番說辭,她亦早就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