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因沒想到會聽見這樣一番話。
直勾勾地盯著他,遲遲不曾移開眼。
「怎麼,夫人這麼瞧著我,又想了?」那人不正經地湊在她耳邊調笑。
「去」,容因輕啐他一聲,忍著雙腿的酸麻從他懷中逃了出去。
心口卻劇烈地「砰砰」跳個不停。
藉口去看衣裳是否烘乾,容因好不容易能和他拉開些距離,逃出了某人的不安分魔掌。
小姑娘蹲在火堆旁,撿了根枯枝認真地撥弄著。
腦子裡卻亂糟糟一片。
讓她管束他?
這是今後都會乖乖聽她話的意思嗎?
祁晝明這個人,從來不輕易許諾,但答應旁人的事總能做得分毫不差。
且他骨子裡十分倨傲,不肯向人低頭。
如今卻對她說這樣的話,是不是在告訴她,她在他心裡的分量是不同的?
是不是就意味著,她今後也不必再在他面前謹小慎微、裝乖賣笑,可以肆無忌憚地在他面前表露自己真實的念頭?
心像被泡進了一整罐甜漿里。
她不自覺笑起來,漂亮的眸子眯起,像兩道彎彎的小月亮。
男人覷著她的背影,漆黑的瞳仁里染上笑。
先前她質問他,同她是什麼關係,就來管她。
那時他答不上。
但如今卻想明白了。
只希望小姑娘能聽懂。
既然她不願意被他管束,那今後便都由她來管束他。
她說什麼,做什麼,在他眼裡,都只會是對的。
*
不知是不是前次受傷時,容因給他端去的那一碗又一碗補湯起了作用,總之祁晝明這一夜沒有燒起高熱來。
只是身上一直微微發燙。
天泛起烏青色時,祁晝明將懷裡的小姑娘喚了起來。
許是累極,昨夜她後來坐在火堆邊睡著了。
小腦袋一點一點,像小雞啄米似的,卻愣是沒有醒。
火堆旁邊雖然溫暖,卻不安全。
衣裳早就烘乾,兩人都穿上了衣衫。
祁晝明忍著傷口鑽心的痛,從地上站起來,將小姑娘抱起來,又坐回到石像邊。
看著小姑娘嬌憨的睡顏,他壞心地捏了把她頰邊的軟肉。
果然惹的她「咕噥」一聲,不悅地搖頭。
他輕笑一聲,盯著那張白嫩的小臉,看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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