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知廉恥!」
祁晝明卻混不在意,幽黑的瞳仁中笑意更深:「夫人不反駁,我便當你是答應了。」
碧綃進來時,恰好聽見容因羞惱地輕斥。
隔著一道屏風,影影綽綽間能望見兩人交疊在一處的影。
耳鬢廝磨,交頸纏綿。
那樣親密的姿勢,惹得她臉上也忍不住發燙起來。
先前她還說不知夫人何時才能開竅,可如今瞧著,想必日後都不必她再擔心了。
抿了抿唇,她故意清咳一聲,那道纖麗的身影果然迅速退開,拉開了距離。
「何事?」
祁晝明斂去笑意,淡聲問。
明顯不悅。
容因見狀,輕扯了扯他衣袖,眉眼盈盈地望他。
桃腮盈粉,好似染了胭脂似的。
一瞬間便讓他沒了脾氣。
碧綃自知不妥,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道:「大人,夫人,宮裡來人了,說是奉皇命,前來探望大人的傷勢。」
人如今就在府門口,帶了一堆賞賜。
態度倒還和善,只是執意要見大人一面。
她說大人傷重,無法見客,那人竟逾禮說要親自來東院探望。
東院是大人和夫人的臥房,即便是個無根之人,也不應當踏進半步。
如此要求,已十分失禮。
她不信天子身邊伺候的人,會如此不知分寸。
容因秀眉深蹙,看向祁晝明,憂心忡忡地問:「可以見嗎?」
祁晝明輕嗤一聲:「有何不可?」
「不過還請夫人幫我個小忙。」
容因聞言,目露不解。
祁晝明輕捏一把她頰邊的軟肉,但笑不語。
*
「司殿大人,奴婢聽說您傷著了?哎呦呦,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能傷了您了……」
未見其人,一道比尋常男子顯得略微尖利些的嗓音便從門外遙遙傳來。
祁晝明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不耐。
容因蒙在被子裡,面朝向里側,如祁晝明所說——
佯裝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