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他們拿到了林璵的回覆。
林璵連字條都沒有準備,只口述了三個字:知道了。
翌日。
朝房裡眾朝臣神色嚴肅,三三兩兩聚在一塊,嘀嘀咕咕說著話,彼此傳遞著消息。
林璵沒有進去,只在外頭長廊下,就見仁遠伯慢著步子過來。
兩人打照面,彼此問候一聲。
擦肩而過時候,仁遠伯腳步微頓,壓著聲音道了「放心」兩字。
待入金鑾殿,幾句尋常朝堂事後,氣氛一下子肅殺起來。
有人直言問起了永濟宮之事。
聖上喚了聲「單愛卿」,單慎會意,橫跨一步站到大殿中央,面無表情地說了起來。
眾人聽他案前案後、口供物證,顯然是把李浚的死當作一起兇殺案來辦了,一時間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說錯,應是沒錯,有理有據做事。
說對……
薨的是李浚,是皇親,是聖上的兄長!
怎麼能是一樁普通的兇案呢!
再一想,哎呦!下毒謀害!連李浚都敢殺,哪位發癲了?!
殺他幹嘛?
他都被先帝關了十幾年了!
其中到底出了什麼事?
有人著急,追著問單慎:「單大人,兇手呢?」
單慎一板一眼道:「正在追查。」
這個答案顯然無法平息殿內議論,反而聲音越來越響。
林璵的視線越過一眾官員,看向前方,平親王告病,站在前位的正是晉王李渡。
與林璵猜想的不同,李渡看起來很平靜,既沒有擺出義憤來,也不見多少傷心,只在賢王與他說話時微微點頭或搖頭。
這是成竹在胸嗎?
還是說,李渡本沒有在這時候發難的打算,所以不急不躁。
林璵收回目光,就見仁遠伯動了。
仁遠伯咳嗽了兩聲,道:「那位在永濟宮住了十幾年,一直好好的,要說下毒藥也不該下到他那裡去。
臣唯一想到的就只有輔國公了。
聖上,輔國公前些日子奉命去過一趟永濟宮吧?
不知是因為何事?」
問完後,仁遠伯也不等聖上開口,繼續自說自話:「臣自然不是懷疑聖上,聖上定不會與永濟宮有什麼矛盾,臣就是想著彼時只輔國公與殿下會面,言辭激烈了有什麼矛盾也說不準。偏國公爺沒有上朝,也不清楚他們是不是說著說著就吵起來了……」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