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香料一般人還不會用,所以一直沒人買,只能低價擺在櫃檯上。
按他的話說,若不是這鋪子是他老爹傳給他的,他早就賣了去當屠夫了。
...
銅製香爐里,清裊的香霧緩緩從蓋中吐出。
香爐里正是晏辭配好的那道「臘梅香」。
蘇青木在這香霧繚繞中,剛開始還帶著懷疑的表情從他臉上一點點退下。
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低聲音再一次問對面坐著的言辭:「你要把這香的香方賣給我?」
晏辭靠在椅背上,將手裡的杯子放下,點了點頭。
蘇青木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他:「你不是瘋了吧?」
晏辭挑了挑眉。
蘇青木覺得自己有點失態,解釋道:「雖然我不是很懂香,但你這香方若是放在外面,肯定有人願意花五兩銀子買,可是我現在連一貫銅板兒都拿不出來!」
晏辭道:「也不能說是賣給你。」他說:「我現在手頭有香方不假,但是我需要一個能提供原料的渠道。」
「說白了就是交換。」
這也是為什麼晏辭選擇這裡的原因,畢竟稀奇的香品需要稀少的原料。
蘇青木想了想又無奈道:「我本來只想賣外面的那種最普通的香就夠了。」
「這種香放在我這小鋪子裡,你就不怕虧本?」
但是晏辭倒不是很在意這個:「這個你不用管,我把這味香拿出來,是為了代表我的誠意,也是我的敲門磚。」
「如果你實在過意不去,就當它是我對你昨天的報答吧。」
蘇青木看著他的目光,知道他沒有開玩笑,思來想去,鼓起勇氣問了最重要的問題:「那你要多少工錢啊?」
晏辭:「啊?」
蘇青木欲哭無淚:「我這個月沒有工錢發你了,只能等賣了豬崽子才行。」
「...」
原來是糾結這個。
晏辭道:「這個不用介意,我不需要你給我工錢,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香爐:「未來按我的香方賣出的香品利潤我要十分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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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可以。」晏辭脫了外衫,挽著袖子,拿著銼刀對著一塊木頭邊看邊切。
一連幾天,蘇青木蹲在旁邊看著這位剛認識的朋友整日對著他這堆木頭又切又割,臉上帶著深深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