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辭眉眼間帶著一絲溫柔,他走上去,低頭細細吻上他的肩窩。縮在被子裡的哥兒在睡夢中感覺到了什麼,蹙了蹙秀氣的眉,眼瞼顫了顫睜開眼。
「我叫人打了熱水。」晏辭一手抱著他的上身,一手托起他的膝彎,將他抱到木桶里。
溫熱的水瞬間包裹住哥兒的身子,熱氣撫上他的臉頰。
他將頭靠在木桶的邊沿,昨晚被晏辭折騰的不輕,此時一點力氣也無,只能闔著眼睛,任由他幫自己一寸寸清洗身子。
直到他的指尖如往常一樣觸到某個柔軟的地方,哥兒才睜開眼,滿眼委屈地看著他。
鹿一樣的瞳孔間籠上一層霧氣,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樣子。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臉上這種表情很容易惹得人|獸|性大發。
好在晏辭自詡是個正人君子,忽略了他可憐巴巴的樣子,附身在他眼瞼上吻了吻,十分認真地把他收拾乾淨,才重新抱回床上。
剛出白檀鎮那會兒顧笙還眼淚汪汪的,心情不佳。
晏辭前幾天還抱著他溫聲哄著,不過後來哄著哄著手就不老實起來,顧笙瞪了他一眼,擦乾眼淚坐到車座的另一邊,和晏辭保持距離。
晏辭十分難受,連續忍了幾天,都把他憋壞了。
行車五日後,等到終於在沿路找到一家布置不錯的客棧,到了晚上他就將顧笙按在床上。
顧笙滿臉害羞,還推不開他,尤其是這客棧的客房都在後院,隔壁間還住著惜容和流枝,顧笙生怕自己沒忍住發出什麼聲音,被人看笑。
於是只能腰下墊著枕頭,可憐地被折著腿,淚眼朦朧的樣子讓人十分上頭,這導致某人一直到後半夜才心滿意足。
...
不一會兒加了糖的白粥便送過來了,顧笙穿好衣服坐在床上,捧著熱氣騰騰的粥小口吃著,熱氣熏得小臉有了幾分血色。
他抬起頭看著晏辭,問道:「還有多久才到胥州?」
晏辭剛到這裡時就跟店家打聽過了,再往北走會路過一片林子,一直到了胥州城的境內才會有提供熱水和吃食的客棧。
晏辭於是便讓阿三停下來多備些乾糧,還有從晏家帶來的幾匹馬,務必要餵得飽飽的,阿三在這方面是行家,晏辭倒也沒必要多交代什麼。
「從這裡沿著胥南驛道一直向北,按現在馬的腳程大概三天就到了。」阿三拿著張老舊的地圖指著上面的圖案與晏辭講。
他們出了白檀鎮便沿著官道一路向北,走到現在已經四天了,除了官道當然還有些土路可以走,而且距離還短一些。
但是阿三說,他們這一行人帶的東西不少,尤其這兩匹烏越驪太過顯眼,走土路的話萬一遇到攔路的給些錢財打發去也好,就怕遇到大蟲或是蟄伏一冬醒過來的熊,連人帶馬俱失,所以安全起見還是走官路穩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