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崖穿著官服,走上前攬住她的身子,皺眉問:「那藥沒用嗎?都喝了一個月,怎麼還這樣。」
她看起來很乏力,「夫君,你扶我進去。」
楚青崖攙著她回到飯桌邊,掃了眼骨碟,雞爪骨頭都堆成山了,米飯也盛了滿滿一碗,各樣菜餚都下去了一半。
「我瞧你胃口不錯,現在還疼嗎?」
江蘺柔弱地點點頭,靠在他懷裡。
楚青崖抱著她來到榻上,用手掌捂著她肚子,「大概是要來月事了,太醫說你上次燒得太重,有所虧損,經前或許會痛。」
她攀住他的脖子,說時遲那時快,楚青崖心叫不好,被她拽著躲避不及,眼前一支沾了墨汁的筆已然揮了過來,在臉上重重畫了一道。
「江蘺!」
她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嘿」地一聲用身子把他撞倒,四腳並用地按住,又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支筆,左右開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添了幾道。
「我讓你畫,讓你畫!哈哈哈哈哈!」
「江蘺!」他怒喝,搶過她的筆扔到地上。
「你罵呀,怎麼不罵了,心虛啊?」
江蘺從靠枕下抽出一張紙,一面菱花鏡,氣勢洶洶地一手舉著一個對著他:
「這就是你作案的證據!」
紙上的畫像被紅筆糟蹋得厲害,花容月貌的小娘子臉上赫然翹著六根細細的鬍鬚;再看鏡中,他臉上也多了六道慘不忍睹的黑槓子。
楚青崖冷著臉奪走銅鏡,指著畫像道:「你倒說哪個字是假的?」
江蘺用力捶他:「你寫了這麼多詞罵我,還毀我的畫像!」
「我作了什麼案?」他絲毫不認錯,擋住她的拳頭,「我沒犯法,是你犯了法,我把你流放三千里都是輕的,寫寫畫畫又如何了?」
他推開她,撿起地上的筆,作勢要在畫像上添幾筆,江蘺「啊」地扯住紙不讓他碰:
「你還要寫,你還要畫!你這個狗官王八蛋!」
楚青崖一下子把她撂倒,「我不僅要畫,我還要在你臉上畫!」
說完按住她的肩,提筆就在她的桃心臉上塗了大大的一筆,還不解氣,腮上各畫了四道,比畫像還多了兩撇鬍子,額頭上也畫滿了一排叉。
畫完了,把兩隻筆往茶壺裡一插,涮了個乾淨,丟給她:「你再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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