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柴門一響,是老寡婦回來了,兩人相視一眼,一個把帽子拉低,一個抹去孩子臉上的淚,默契地左右開弓,很快逗得他又笑了。
「我也不至於生十個都……什麼崽崽,說得我仿佛不是人!」楚青崖抱怨。
她抱著孩子出去,「你就是衣冠禽獸,大尾巴狼!快收拾,準備上路了。」
過了半柱香,馬匹馱著整頓完的兩人出了村口。
天上飄著幾朵雲,遮住了太陽,風也沒有昨日那麼大,江蘺坐在馬背上哼著小曲,拆了老寡婦給的油紙包,裡頭是十個膏環。村民揉面時用牛乳代水,奶味兒特別濃,搓成圈放在油鍋里炸成金黃,大冷天吃上一口真是十足的享受。
楚青崖看她不顧顛簸還在吃,「小心噎到,早上還沒吃飽?」
「這個真的好吃哎。」她含糊地道。
絳霄騮跑慢了,往後看一眼,楚青崖拍了下它脖子,「你是馬,能吃這個?」
它磨了磨嘴唇,好像在說「你才是馬」。
「你就讓它嘗一口唄……」
「它吃了好的,以後頓頓都要吃好的才願意幹活,別慣著它。」他無情地道,輕踢了腳馬腹,「別偷懶,再磨蹭晚上拿你燙火鍋。」
嘴邊突然湊來一個炸圈兒,他低頭咬了一小口,淡淡的甜味在舌尖化開,還想再吃一口,她的手指迅速移開,摸著馬脖子上順滑的鬃毛,俯身對它道:
「全給他吃了,以後頓頓都要吃好的才願意幹活,咱們別慣著他。」
馬高興地叫了一聲。
江蘺尋思著她刷牙子得換了,和這馬攀上交情,借人家尾巴毛再做上幾把,想來不是難事,鬃毛摸起來也舒服,適合做棕茀掃妝粉,她還缺一把掃眉毛的。
楚青崖看她笑得溫良賢淑,皺眉:「收一收,肚子裡的壞水都溢出來了。」
馬蹬了一下蹄子。
這狗又在說什麼壞話?
明明是這麼心善又美麗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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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在寫一種很新的先婚後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