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舌趁機滑進她的口中,毫無章法的作亂,腥鏽之氣瀰漫在二人口鼻間,血色濕漉浸潤唇舌,說不出的殘忍與淫靡。
可漸漸地,這份糾纏終究是變了味道,他的怒火漸滅,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火熱,從他身體深處迸發出來,以燎原之勢將他席捲。
此時此刻,她在他懷裡,在他身下,與旁人無關,只屬於他。他忍不住放緩了動作,在她唇上咬痕之處反覆的溫柔輾轉舔舐,與方才的狂暴掠奪仿佛判若兩人,是安撫,亦是歉意,是後悔,亦是憐惜。
因他閉目吻得虔誠而痴迷,便未曾看到與此同時她的手悄無聲息撫上了頭上髮髻......
意亂情迷之際,顏玉央猝然察覺胸前一涼,他眉峰一顫,稍退開了一些。
二人靜默對視,阿英面無表情的望著近在咫尺之人,而顏玉央臉上的神情逐漸悲喜莫辨,近乎扭曲。
視線下移,便只見他胸口之上赫然插著一枝蓮花紋樣的銀簪,那簪頭綴著的玉石流蘇尚在輕輕搖晃著。
......
待顏泰喬處理好定南王府那一攤爛事,匆匆趕過來時,世子府上下已經亂做了一團。
他當即傳來大管家阿不罕,質問究竟發生了何事。
阿不罕戰戰兢兢將他所知的前因後果講過一遍,顏泰喬頓覺心口絞痛,差點沒撅過去。
順水服下身後侍從及時奉上的參丸,又坐下咳了好半天,他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給我將那賤婢帶上來!」顏泰喬恨聲喝道。
本以為是個卑賤玩物,誰料道玦郎還上了心,今晚竟不惜與顏琿撕破臉皮,也要當眾保下那賤人,若是叫三哥知道,定是要雷霆大怒。此事還未清算,而今那賤人又膽大包天行刺,當真是千刀萬剮死不足惜!
「不!不必帶上來了!直接將她拖下去,雙眼挖出,四肢砍斷!」
她膽敢做下這般大逆不道之事,必是有人在背後指使,審問之時留下雙耳與舌頭便也夠了,顏泰喬恨恨想道。
然而命令雖下,在場眾人,無論婢女小廝,還是侍從奴僕卻無一動作。
「怎麼了?一個兩個都聾了?還不快去拿人!」見顏泰喬發怒,阿不罕上前,頗有些躊躇的回道:「十七爺,如今世子爺還未發話,我等不敢擅作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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