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崔左鷹問黃懷:「不是說另外兩個沒啥本事麼?怎麼不但滄博栽了跟頭,連崔左鷹都傷成這副德行?」
黃懷沒搭理他,瞥了眼滿頭大汗的士兵,又看向氣息如常的那位,問道:「哪兒找到的?」
「連襟大廈轉運層,一個空貨箱裡。貨箱門鎖上也又光劍破壞的痕跡,但裡面沒別人。」
連襟大廈?那是轉運區很偏僻的地方,挨著登天路的三棟樓被浮艇砸毀後,連襟大廈就成了離祖庭最近的建築。
莫非那兩個晨曦餘黨跑到了祖庭?
黃懷對醫療兵點了一下頭。醫療兵在擔架邊跪下,一手用刀小心刮掉傷口上焦黑的皮肉,另一手緊接著放在湧出鮮血的新傷口上,讓破損的組織重新生長。饒是如此,擔架上也很快流滿了鮮血,又順著縫隙流到大理石地面。
劉進洪皺眉道:「非要在這治?」
黃懷道:「你們總部不是回信了麼,設備和人馬上就會到。早點治好他,早點把大家糾集在一起通知明早會談。」
劉進洪認了,點頭道:「何必明天,設備一到就能開始,最好今晚就結束。」
黃懷笑著抬起表,湊到他面前:「看看現在幾點?三點了。不過你放心,設備一到,你說什麼時候開始就什麼時候開始。」
第163章
柳望獨自在茶室坐了一下午。
除了三言兩語打發掉又來了一趟的孫道真外, 沒人再來找他。柳期沒有,孫道執沒有,連這幾日來陰魂不散的小白都沒再出現。
大局底定, 他難得有這麼空閒的時光。一個人喝著茶, 想著事, 沉浸在對那人的思念里。那短暫的屬於少年的兩年記憶,即便過了六十多年時光, 依然鮮活。
因它們時刻浮現在他的腦海中。醒著的時候,睡著的時候, 甚至是帶著無面衝鋒陷陣的時候。每當他施展出異能, 就會不由自主想到, 若換做她,這異能的威力該是何其壯觀。
只是越到後來,這些記憶慢慢變得越來越簡單。好似歲月果真擁有某種力量, 沖刷掉了許多不重要的部分, 又突顯出了許多不曾注意過的細節。譬如她說話時牽動的面部神經, 她凝視時眼角的三顆小痣, 她佇立夜空時,被微風吹拂起的髮絲。
尤其是來到卯泰的這段時間, 他突然發現畫像空了, 又在帝山找到那個陌生的,又處處透著幾分熟悉的小女孩。
畫像上的人就像是住到了他的夢裡, 每夜每夜開啟那兩片粉白的, 中間有三道細微豎紋的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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