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邵風似乎料定他說不出那兩個字,反問他,「我什麼?」
事情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楚音像鴕鳥一樣逃避,現在才敢過來談條件,所以陳邵風吃准了楚音不敢鬧大。
陳邵風可以用意外來粉飾,但他心裡也清楚,這件事對楚音來說完全是無妄之災。
他願意補償,錢或者其它的什麼,只要他給得起,至於結婚,未免太獅子大開口了。
楚音根本不是陳邵風的對手,眼紅得嚇人,手慢慢地緊握成了拳頭。
「這樣吧,等你想好要什麼再聯絡我,我會盡力滿足你。」陳邵風拿手碰了下楚音的臉頰,一如記憶里的光滑,不禁心猿意馬。
他對楚音確實有幾分喜愛,否則也不會默許秦浩的行為,「或者你想跟我在一起也行,就像你媽跟著楚叔叔那樣,我不會虧待你......」
楚音嚯的站了起來怒視陳邵風。
陳邵風欣賞眼前被火焰燒紅的麵皮,白里透粉,他見過的,哭起來更動人。
「你不用這樣瞪著我,外面的車裡坐著誰,你跟我心裡都有數。」陳邵風直白地拆穿這對母子的盤算,嗤笑道,「結婚,虧你們說得出來。」
陳邵風施施然地走了,留下耳鳴眼花的楚音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動彈。
「咚咚,你們聊得怎麼樣?」
「你說句話,別嚇著媽媽。」
楚音在張連枝的聲音回神,耳邊殘留陳邵風諷刺的話語,青年是那麼的盛氣凌人、不可一世,明明是施暴者卻毫無愧疚之心。
語氣之不屑,毫不掩飾地把他當作一灘可以隨意踐踏的爛泥、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則去的婊子......
陳家與林家定親前的聚會定在了楚家旗下的酒樓。
張連枝身為楚河寵愛的情婦有隨意出入的資格,換了侍應生服飾的楚音行屍走肉地來到陳邵風休息的房門前,敲門送酒。
陳邵風以為是家中的安排,開了門讓他進去,背對著他穿上外套,等回過頭來看清他的臉有一瞬的錯愕,「你怎麼在這?」
說話間又拿過桌面的水喝了一口。
楚音緊張得手指都在痙攣,一言不發地動手脫衣服。
陳邵風因他突如其來的動作皺眉,「你幹什麼?」
楚音還是不說話,等陳邵風來到他跟前時將自己貼上去,聲音抖著,「你不是問我要什麼嗎,我要你。」
陳邵風嗅到了從楚音衣襟里騰騰散出的香氣,一股莫名其妙的熱意沖向他的大腦,混跡風月場所的陳邵風立刻反應過來,怒不可遏地掐住楚音的脖子,「水裡有東西。」
楚音仰著腦袋,沒有否認,也沒有懼怕,帶著一點得逞的快意,微微乾裂卻又鮮紅的唇緊緊抿著。
陳邵風胸膛起伏,重重地把楚音往床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