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立鶴捕捉到楚音的目光,唇瓣微微抿住。
幾人入座,說得無非是些無趣的場面話。
楚音不出聲,端莊地挨著丈夫聆聽,臉上掛著淺淺的笑,視線偶爾會和司立鶴的不經意撞上。
司秦是個很善談的人,笑夸陳邵風和楚音般配,又像所有掛心小輩人生大事的長輩一樣,輕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喝上司立鶴的喜酒。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楚音眼睛暗了一瞬,卻還要掛著笑附和丈夫那句「小司總出類拔萃,自然會有好姻緣,不急於一時半刻」。
司立鶴不置可否,片刻,拿著手機站起身道:「不好意思,我有點私人的急事要處理,先失陪。」
陳邵風當然不會有意見,他還有項目想拉司立鶴入伙,這次交談後不再那麼的客套地互相用職位稱呼對方,「你有事就去忙吧,Tollan,我和楚音再叨擾司總一會兒就走了。」
司立鶴頷首,忽略楚音投射而來的目光,邁開修長的雙腿離開了客廳。
楚音不敢多看,安安分分地垂下眼睛,沒一會兒就收到了司立鶴傳來的信息,「到一樓左手邊的客衛找我。」
簡短的一句話讓楚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緊緊地握著手機,坐立不安起來。
司立鶴怎麼會這麼大膽?
丈夫就在身旁,楚音不敢貿貿然動身,半晌才鼓起勇氣囁嚅,「司總,請問洗手間在哪裡?」
被打斷談話的陳邵風不悅地瞪他一眼。
司秦就近隨手一指,「前面左拐。」
楚音道謝起身,在丈夫的目視下拐了彎,離客廳一小段距離停下,客衛門半掩著,像刻意在等待什麼人過來。
他惴惴地推開門,手一碰到門把就被司立鶴拽了進去,還沒站穩,司立鶴將他摁在門上,撬開他的唇重重地親他。
楚音心臟怦怦狂跳,過度的刺激讓他產生耳鳴。
他緊閉著眼,卻沒有推開司立鶴,而是任由對方吃他的嘴唇和舌頭,將分不清是司立鶴還是自己的口水濕淋淋地順著喉管咽下去。
一個冗長而粘膩的吻,分開時楚音喘不過氣,臉都憋紅了。
司立鶴隨手擦去楚音臉上蹭到的唾液,啞聲說:「小陳太太就不怕被丈夫發現嗎?」
明明是他要求楚音過來的,卻倒打一耙怪楚音放蕩。
楚音當然害怕,可他是那麼坦誠,眼睫毛眨呀眨看著司立鶴說:「我好想你。」
眼前的楚音眼睛濕漉漉、臉頰紅通通,跟發春了一樣,司立鶴的目光變得黑沉沉,「想我什麼?」
楚音用力地抱住他的腰,像一隻尋求庇護的小動物,瓮聲瓮氣說:「都想。」
司立鶴呼吸漸重,楚音比他想像中還要對他胃口,如果不是時間地點不對,他現在就想把楚音放倒,但他還有事情要求證,「這些天陳邵風碰過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