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在跟司立鶴講自立自強,司立鶴卻滿腦子這樣的生活有什麼好的——楚音就該被他用玉石軟被嬌貴地養著,他希望楚音依賴他、指靠他,哪怕再開口貪心地跟他要五個五百萬,他也會眼也不眨地開支票,而不是累得要死要活一天賺百來塊錢,還得住髒兮兮的旅館。
之前靠陳邵風養著的時候怎麼不跟陳邵風說要朝九晚五做普通人?
司立鶴磨了磨後槽牙,「你知道靠你自己要多久才能買得起房嗎,憑你那一百萬的本金吃利息、買基金?」
楚音隔空被扇了個巴掌,啞口無言。
語言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利刃,司立鶴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被楚音拒絕就變得刻薄寡恩,他低聲,「對不起,我話說重了。」
楚音哽咽地、慢慢地回:「沒關係。」
司立鶴說的本來就是實話,他有什麼資格去反駁?
兩人沉默了幾秒,最終是司立鶴做出了讓步,「好吧,我不勉強你,什麼時候住得不舒服了給我打電話。」
楚音破涕為笑,重重地嗯了聲。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除了陳邵風不這麼認為。
陳邵風怎麼都沒想到當時不惜下藥也要逼他結婚的楚音會主動提離婚。
張連枝被楚河厭棄後,楚音能依靠的就只剩下身為丈夫的他,怎麼可能放棄他這棵大樹?
難道楚音攀了更高的枝?
張連枝的外遇像是一棒槌敲在了陳邵風的腦袋上,把他的自大狂妄砸了個稀巴爛。
結婚三年多,他在外風流快活,卻從來沒有設想過懦弱膽小的楚音會效仿他的行為,可如果楚音真的找了別人呢?
他這才發現他已經有很一段時間沒跟楚音親熱:天映和度假開發區事務繁多,他兩地跑,盛銳又時不時催進度,急得他三天兩頭敲打底下的人,時間被壓縮得越來越少,連情人的面都見得不多,只鍾禮還一直留在身邊。
每次回家楚音都過敏,有那麼巧合嗎?
剛才楚音和誰在一起,鬧鈴聲是從哪來的?
楚音要真是問心無愧,為什麼不敢回他的話?
陳邵風越細想臉色越黑,他幾乎可以確定楚音給他帶了頂綠帽子。
這個小婊子想跟他離婚後和姦夫雙宿雙飛!
陳邵風太陽穴突突直跳,如果楚音真在外面有了人,離婚,門都沒有。
他勢必要把這個小三揪出來,把這對姦夫淫夫綁起來痛打一頓,再當著姦夫的面狠狠地搞楚音,讓這個不要臉敢勾引他老婆的小三看看誰才是楚音的老公。
楚音不回家,說不定現在就在那小三家裡慶祝和他離婚的事。
陳邵風血氣翻湧,好半天才忍著滔天怒火著手調查楚音的去向,可整整一晚,半點蹤跡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