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年多,陳邵風養在外頭的情人多少次騎到了楚音的頭上,楚音都沒生氣,陳邵風憑什麼氣惱?
痛快之餘便是悲哀,這樣互相折磨的婚姻再沒有維持的必要。
楚音用力地乾咽一下給自己壯膽,聲音繃得很緊,但還是竭力從唇縫裡擠了出來,「既然你都看到了,離婚吧。」
陳邵風胸膛劇烈起伏著,他的手掐住了楚音的脖子,乾笑兩聲,「離婚?要我放你這個不安於室的賤人跟姦夫遠走高飛,你想得美!」他逼近楚音,惡狠狠地問,「他是誰,你們是什麼時候有往來的,都給我交代清楚。」
楚音被掐得有點呼吸困難,抓住了青年的手想要掙脫,到了這份上,他無謂再跟對方虛與委蛇,他看著近在咫尺的、他的丈夫,艱難地質問道:「那你呢?」
陳邵風只瞪著他。
「這三年多,你找過多少情人,我從來沒有干涉過你,現在我不過是做了跟你一樣的事情,你就受不了嗎?」
這些話堵在楚音心裡很久,他終於可以一吐為快,他很害怕,但他紅著眼睛、鼓起勇氣揭開了陳年傷疤,「如果當年不是你強暴我,我們根本就不會結婚。」
「你搞清楚,是你求著我跟你結婚。」陳邵風重重用手指戳著楚音的胸口,一下、一下,「是你扮成服務員給我喝摻了藥的水、是你脫光了衣服求著我要你......」
楚音崩潰道:「我早就後悔了。」
那時候他太年輕,自以為是地做了幼稚的報復,結果反倒把自己搭進去,現在他知道錯了,難道不應該迷途知返嗎?
他竭力地推開陳邵風,「放開我,你放開我......」
陳邵風抓住他的兩隻手,根本不理會他的掙扎,再次發問:「到底是誰,說。」
楚音更加激勵地反抗起來,他的抗拒惹惱了本就在怒火中的陳邵風,更多難聽的話從青年的嘴裡蹦出來,「你跟你媽都是不要臉的婊子,你媽給人做情婦,臨老耐不住寂寞找男人,你也學了個十足十,一個老公滿足不了你,還要找姘頭是不是?」
楚音哭著反駁,「你才不要臉!」
陳邵風有什麼資格這麼罵他?
一個用力,陳邵風把他摜到地面,坐到他腹部上,用體重壓制住他,「你別以為你不說就沒事了,你等著,我遲早有一天把那個姦夫揪出來。」
楚音尖銳地大叫,他從來沒有這麼劇烈地反擊過,力氣不夠陳邵風大,他就胡亂地用指甲抓撓,瘋狂地踢蹬著。
他早該這麼做了,在他被陳邵風強暴的那個夜晚,在婚後每一次陳邵風接近他時,哪怕是以卵擊石,他也都在幻想著可以反抗,而現在,他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地表露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