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陳邵風,是陳邵風毀了他。
陳邵風當然可以感受到那些被藏在楚音溫順外表下的濃烈恨意,幾乎像是烈火一樣灼燒著他,訴說著楚音對他的怨懟、厭惡。
楚音亂糟糟的,可在他的還擊里,陳邵風也沒討到多少好處,指甲狠狠地划過陳邵風的臉頰,一條血痕從眼尾一路蔓延到鼻側,疼痛加劇了陳邵風的暴怒,他反手一個巴掌甩在了楚音臉上。
楚音腦子嗡嗡響,口腔里藏到了甜腥味。
就在陳邵風想要剝他褲子時,大門傳來一聲巨響,外邊的人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撬了密碼鎖,緊接著,四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沖了進來。
事出突然,陳邵風被強行地摁壓到了一旁,驚魂未定的楚音連滾帶爬地站起來,躲在了保鏢的身後。
雙拳難敵四手,陳邵風沒能再近楚音的身,他看著闖入家門的陌生人,迅速調整好姿態,抬起下頜,他還是在外人面前高高在上的陳邵風,「誰派你們過來的?」
為首的保鏢說:「陳先生您好,我的老闆有幾句話托我轉交給您。」
陳邵風瞪著被保鏢保護起來的楚音,臉都被掃到了地底下,他知道手機那頭的姦夫聽得到他說話,揚聲道:「既然敢撬別人的牆角,躲在背後算什麼男人,有本事出來碰個面。」
保鏢冷著臉替司立鶴傳話,「我的老闆說,大家都是成年人,沒有感情了就不要勉強,鬧大了對彼此都難堪。」
「難堪?」陳邵風被這兩個字氣笑了,「你個不要臉的小三,你他媽勾引人家老婆,到底是誰難堪?」
很有職業素養的保鏢聽了這話依舊保持撲克臉,兢兢業業做傳聲筒,「我的老闆希望您好好考慮離婚的事情,今天這事傳出去丟的是您的臉。」
小三的手已經打到他臉上,陳邵風氣瘋了,口不擇言,「我怕什麼丟臉,誰撬人家牆角誰才丟臉。我告訴你,你最好藏嚴實點,否則被我抓住了,我一定把你們這對姦夫淫夫扒光了丟大街上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們。」
他抽了紙巾擦拭被撓出來的血痕,又看向楚音,冷哼道:「我不會跟你離婚的,你今天走出這個門,你還是我陳邵風的老婆,至於你的姘頭,一輩子都是見不得光的小三。」
保鏢還在等司立鶴說話,但通話猛地掛斷了。
陳邵風的雙標有目共睹,事已至此,再跟陳邵風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時間。
楚音臉上火辣辣地疼,還掛著淚,被保鏢護著離開了這裡,走出幾步,房內傳來重物碎裂的聲音。
他後怕地打了個抖,不敢想像如果司立鶴沒有安排人跟著他,陳邵風會怎麼樣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