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邰諳窈正心血來潮地和綏錦討論做香囊,她年少時身體不好,從沒有碰過針線這種費心神的東西,綏錦告訴她怎麼配色,秋鳴掀開二重簾走了進來,主僕二人聽見動靜轉過去,見秋鳴一臉納悶,不由得問:
「怎麼了?」
秋鳴撇了撇嘴:「是蔣寶林,忽然過來說拜見主子。」
誰知道蔣寶林安的什麼好心。
邰諳窈和綏錦對視一眼,也有點驚奇,許是宮中過於安靜,也的確無聊,邰諳窈頷首,讓秋鳴把蔣寶林帶進來。
邰諳窈在外殿接見的蔣寶林,她坐在主位上,蔣寶林和之前見的時候沒什麼區別,或許是有的,蔣寶林好像神氣了些許。
這些神氣叫人意外,畢竟也沒聽說最近蔣寶林在宮中得臉。
邰諳窈杏眸中閃過若有所思。
無事不登三寶殿,她不信蔣寶林來看望她是忽然心血來潮。
蔣寶林一進來,就四周打量,待看清聞樂苑的布置,臉上神情不由得僵了僵。
肉眼可見的,聞樂苑的布置要比她的常樂軒要精緻貴重許多,或許有儀美人位份比她的原因,但絕對不止,才踏進來,她就意識到這聞樂苑要比常樂軒大,楹窗靠南,暖陽肆意地照進來,偶有輕風拂過,些許清涼。
松玉隱晦地拉了下蔣寶林,蔣寶林立即回神,她想起自己的目的,沖邰諳窈服了服身:
「嬪妾給儀美人請安。」
邰諳窈半點沒有刁難地叫起,杏眸中恰到好處地浮現不解和意外:「蔣寶林怎麼過來了?這還是頭一次在聞樂苑見到你。」
蔣寶林渾身一僵。
瞧這話,二人同住一宮,按理說,她早該來給邰諳窈請安的。
邰諳窈身體不適,她也應當早來看望,甚至過分點,邰諳窈讓她時刻來守著也是挑不出錯的。
誰叫她們同住合頤宮,邰諳窈位份又比她高呢。
蔣寶林訕笑一閃,有意忽視掉這個問題,她抿了口茶水,待放下茶杯,她才煞有其事地嘆了口氣:
「嬪妾本來怕打擾儀美人靜養,才一直沒有來探望,但今日請安時,聽起旁人提起您,嬪妾才恍惚想起您也病了許久,不免心中有些擔憂,特意過來看看,儀美人身體可有好點了?」
蔣寶林還是替自己辯解了一番,不是不來看望,全是擔憂會打擾到她。
聞言,邰諳窈只是掩唇嗆咳了聲,看不出相信與否,她稍有些懨懨地耷拉下眸眼,除了黛眉,她的臉和唇都透著股病態的白,讓人觸目驚心:
「太醫昨日才來看過,說是快要好了。」
蔣寶林見她這般作態,覺得有點刺眼,她乾笑兩聲:「如此便好。」
蔣寶林來得快,走得也快。
秋鳴納悶:「她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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