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諳窈半信半疑地看向他,瞧不出什麼破綻,她假模假樣地彎眸:
「您真是喜歡鸚鵡呢。」
那種時候,都對鸚鵡念念不忘。
時瑾初又給她餵了杯水,堵住她嗆人的嘴,他扯了下唇:「嗓子疼,你就歇著。」
殿內安靜下來,楹窗敞開,外間暖陽奪目,悄無聲息地落在女子臉龐上。
時瑾初也垂下視線望向她。
許久,床榻上的女子忽然往裡挪了挪,須臾,空出一半床鋪,她埋頭一點點地藏入錦被中。
時瑾初袖子中的手不著痕跡地一動,他望著空出來的床榻許久,殿內靜謐,卻仿佛又能聽見心臟撞擊胸腔的悶響,隱秘的躁動,透著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癢意。
邰諳窈倦得要再次睡著時,才察覺到另一半的床榻陷下去,他扣住她的腰肢,長臂一帶,將她整個人禁錮在懷中,也將她從錦被中撈出來。
呼吸立時變得順暢,他的聲音也從頭頂傳來,不輕不重,仿若是很尋常的一句話:
「也不怕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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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諳窈睡了一日一夜才緩過來,她也不知道時瑾初是什麼時候走的,等她再醒來時,是被綏錦叫起來請安。
她餓得前胸貼後背,沒等到早膳,就著茶水咽了兩塊糕點。
見狀,綏錦沒忍住念叨:「瞧您下次還敢不敢這麼胡鬧。」
邰諳窈覺得她真的冤枉死,這分明是時瑾初的錯。
許是餓得久了,反而吃不下太多東西,幾塊糕點填飽了肚子,她沒再錯過今日的請安。
待請安結束,她今日也不曾和周貴嬪她們一起,而是被邰修容叫住,和她一同去了蔌和宮。
相較於第一次來時,蔌和宮冷清了很多。
扶雪難得地對邰諳窈擺出冷臉,奉茶時,扯開唇角:「蔌和宮都是陳茶,也不知道儀婕妤現在是否喝的慣。」
邰諳窈還沒說話,邰修容就出聲訓斥:
「扶雪!」
扶雪一頓,她忍不住地紅了眼,轉身跑出了內殿。
邰諳窈一點也不意外會受到扶雪這樣的對待,她捧起杯盞,咽了口茶水,許是她舌頭也被養得嬌了,一下子就分辨出扶雪說得沒錯。
扶雪一出了宮殿,殿內就沒了其餘人,只剩下三人,其中二人分別是邰諳窈和秋鳴,不知道的恐是要以為邰諳窈才是殿主人。
邰修容見扶雪跑出去,她沒有攔,沒忍住地嗆咳了兩聲,痼疾難耐,她堪堪扣住床榻邊緣,手背上的青筋凸起,讓人一眼就意識到她的痛苦,她現在沒塗脂粉,臉上的病容再也藏不住,許久,她終於緩下來,兩頰透著異樣的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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