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院?夏忱忱秀眉輕挑,難不成提前了?
「春信,為何去毓秀院?」夏忱忱不動聲色地問道。
「回四少夫人,您去了便知。」春信臉上始終含著一抹笑,也看不出什麼來。
「知道了,我進去換身衣裳便成。」夏忱忱微微點頭。
「奴婢等著四少夫人。」春信躬身道。
這意思,是要等著一起走,怕自己不去?夏忱忱給珍珠使了個眼色。
珍珠立即走到春信身邊,塞了一個荷包:「四少夫人識得毓秀堂的路,不勞煩春信姑娘帶路了。」
春信有些意外,但卻沒有接,後退一步道:「奴婢不敢打擾四少夫人,奴婢去院門口等著四少夫人。」
說完,朝夏忱忱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四少夫人,不會是二少夫人出了什麼事吧?」珍珠都禁不住有些慌了。
「讓翡翠出去打聽一下。」夏忱忱對珍珠道,「使人去把何嬤嬤叫過來,你伺候我換衣裳。」
何嬤嬤就住在韶光院的後罩房,很快就趕了過來。
「何嬤嬤,二少夫人那裡只怕是出事了,她下午間來了一趟韶光院。」夏忱忱說完便看向何嬤嬤,「你覺得,這事兒該如何處置?」
「四少夫人,您琢磨著二少夫人會出什麼事?」何嬤嬤問。
「你說呢?」夏忱忱看向何嬤嬤。
「天都黑了,王妃這麼急著讓您去毓秀院,只怕事情不小。」何嬤嬤沉默了一下,往夏忱忱面前湊了湊,道,「奴婢斗膽猜想,只怕與二少夫人的肚子有關。」
「沒錯,我也是這樣想的,若不是如此,王妃也犯不著讓春信押著我去。」夏忱忱點了點頭。
「可二少夫人都沒有喝紅棗枸杞茶,那油果子也沒吃。」珍珠在一旁說道。
「口說無憑,她要硬說吃了喝了,我們否認了也沒人會明白。」何嬤嬤搖頭道。
「那還沒有說理的地兒了?」珍珠不禁也急了。
珍珠和翡翠跟著夏忱忱在夏家的時候,真的沒經歷什麼風浪,一聽這事兒,便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四少夫人,可二少夫人似乎沒有這個必要,拿肚子裡的孩子來陷害你。」何嬤嬤說道。
「你說得沒錯,但有沒有可能是她肚子裡的孩子要出事了,她故意拿這個來陷害我?」夏忱忱一邊換衣裳一邊說。
「二少夫人不是真的來賒借斂雲紗的?」珍珠很是氣憤。
「她的確是沒必要為了幾百兩銀子,讓自己的孩子出事,可是她卻可以借著這件事情讓我毀了憑條,還能再要些銀子。」夏忱忱一邊換衣裳一邊說道。
「四少夫人說得是,極有這個可能。」何嬤嬤說道。
「何嬤嬤,王妃那裡我總有話說,這邊你該辦的就辦乾淨了,然後讓人去門口等著四爺,將這事兒告訴他。」夏忱忱這會兒只能依靠何嬤嬤,而且也想通過這件事情,探一下她把控事情的能力。